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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3页）

纪成陵的瞳孔倏地缩小了。

顾昉温柔地看着他，叹息一样对他说：“孩子，你想要什么呢？我可以给你富贵安稳的一生，你在天台山享受的富贵，你在人间同样可以享受”

纪成陵感觉自己已经要站不住了，他伸出手扶住身后侧的墙，不可思议地颤声打断他：“你你要赶我走了吗？”

完全出乎意料的，纪成陵也不知道只是这几个字，便可以让他这样的痛苦，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眼前又模糊了，不敢相信地看着烛火旁的顾昉。

顾昉同样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他看着纪成陵瞬间转为苍白的脸色，看着他剑眉星目、流光溢彩一双眼睛，那痛苦他能直接从他的身体中感受到。

他刚刚听他哭了半宿，议事回来还是想得冒火，好不容易想出一个送他下山的法子，看他落泪，他又斟酌起来，几乎是瞬间推翻了刚刚想了好一阵的打算：“也可以不走，我身边有文职，有公务班，有需要传讯的人，你愿意过来吗？如果都不喜欢，你也可以什么都不做。”

纪成陵被出尔反尔的顾昉搞糊涂了，在他眼里，顾昉是金口玉言的神明，他今日这一出是

“为什么？你刚刚为什么这么说？”

纪成陵刨根究底地看着顾昉：“你刚刚，总得有个原因吧？”

顾昉摘下灯中烛火，忽然站起来。

因为顾昉前半夜在金顶议事，头发是全数梳拢上去的，这让他的五官在烛火下显得锋利且侵略，长巨姣美，人中之杰，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带着说不出的味道，纪成陵眼看着他靠近，下意识被他笼盖四方的气势所迫，直到他模糊地感觉这个距离自己都快要站不住了。

顾昉伸出手，径直往他的肩膀一压。

瞬间，纪成陵感到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嘶了一声，顾昉又伸手，作势他后腰处拍，纪成陵好像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龇牙咧嘴地立刻旋身避开。

顾昉一点都不奇怪地看着他闪避，平静地说：“那么重的习练，身上不磨伤便奇怪了。”

这么近的距离，很难不会被真武帝君的对视迷住，尤其是这个人还关切地看着自己。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