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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洋说,你今天倒跟阿蒙很像,这么果断。
阿蒙说,她想考美院,打算转学。我说,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怎么办?阿蒙说,安洋会好好照顾你的。说着说着一脸清泪。
我说姐姐,姐姐,你可别哭,我会被你吓傻了的。
回家的路上,安洋安静的跟在我们的后面。
看着夕阳如血,我问阿蒙,你画过这么浓艳的画面吗?阿蒙说从来没有。我说,我也从来没写过这样浓丽的句子。感觉太多的感情太过强烈的堆积在一起,一看,就是眼泪,心都纠结了。
阿蒙轻轻抬手,迟疑了一下,又放下。她说,冉瞳,你的眉间有淡淡的烟雾。我说,你傻啊,你以为那是长白山?
阿蒙也呵呵的笑,很心疼的样子。
是不是真的如安洋所说,花开自有期呢?
我跟安洋说,他的声音很好听。安洋说,大家都这么说。我说安洋你太臭美了,你以为你是上帝啊?
安洋想了想,摇头,很干脆,却有些悲哀的样子。
高三的日子,我和安洋都辞了广播站的工作,很专心的攻学业。偶尔在校园里看到安洋戴着眼镜的样子。我惊愕半天。我说,你怎么这个德行了?
安洋笑着说,“蓝宁”,你好啊。
我想笑,又笑不出来。我想高考后是不是就是花开的季节?
很遗憾,我的花开不在高考后。
我不知道哪个地方出了差错,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仨都考上了大学。我知道我和阿蒙很幸运的留在了青岛,但是,却不知道安洋去了哪里?高考后,安洋就再没有在我的身边出现……
有的时候,对着阿蒙,我的眼睛会突然湿润,我想起十六七那段岁月,有个男孩子告诉我,他觉得精致的眉眼最是心底桃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