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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田玉安疑惑地说道:“怎么不是我,咱们说好的啊。”
李吉军疑惑地说道:“咱们说好什么了?”
伊田玉安也同样疑惑地说道:“我上次不是说我回去把我母亲的骨灰接回来,若是你们同意的话,我想把我母亲也安葬在茶果村,可是我一直等,等了好久都没见你们的回复,我只能回来一趟了。”
李吉军仿佛像是看天书一般的摸不到头脑,伊田玉安这时候才想起来说道:“难道....酒店的前台没有把我写的纸条给你?”
李吉军摇了摇头说道:“我去的时候就听说你退房了,订了第一班的飞机飞回了日本。”
伊田玉安无奈的说道:“因为只有一架航班呀,我也没有你的电话,我还着急回去。”
两人解释清楚了之后相视一笑,伊田玉安说道:“我把我父亲、母亲的骨灰和军装都带了过来,我从来没有见到我父亲,但是这些日子做梦我总是能梦到他,我相信他是希望我能把他葬在茶果村的。”
李吉军把伊田玉安带到了祖宅,李盛灼看着她的样子顿时觉得还是有一些像郝临安的,伊田玉安亲自把玉佩还给了李盛灼,李盛灼看后说道:“还是把玉佩跟你父亲一同下葬吧。”
选定好了日子,他们打开了郝临安的空坟,左边伊春夏,右边郝临安,郝临安的骨灰盒上放了那套军装,盖上封土堆,烧了纸钱,李盛灼单独给李钰墓前烧了一堆,说来也怪,李盛灼刚把之前扔进去就发现那里的火苗只往自己身上扑,李盛灼笑了笑抬起头看着墓碑说道:“你个小家伙,生气啦?等大伯下去了大伯帮你去揍他。”
火苗安安静静的燃烧再也没有任何的跳动,赵信搀扶着李盛灼,李盛灼此时已经气若悬丝,他回头看了看祖坟那片,他回头问道:“大家,都回来了吧。”
赵信也同样回过头扫视了一眼说道:“郝军长是最后一个回来的,他回来了家人就齐全了。”
李盛灼一步一步朝山下挪去,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好。”
此时半山腰那飘起了雪花,1996年的隆冬最寒冷的季节,李盛灼在侄子侄孙的祝福当中过了一百岁的生日,他缓缓的抬起头看到在溪水湖边,他要离开李钰身边要去战场的前夜,他们在湖里游了泳之后,五十岁的李盛灼疲惫的躺在岸边上,二十五岁的李钰双手合十的在他的面笑道:“李盛灼,希望你长命百岁,再活五十年。”
李盛灼坐在椅子上看着众人嬉笑的场面,他仿佛看到了面前是在李家宅院的二进院的大会客厅里,五岁的李钰端着一个大海碗走到了三十岁的李盛灼的面前说道:“大伯,今天是你的生辰,我祝你长命百岁。”
坐了一会儿的李盛灼没能支撑的住他被赵信搀扶回了房间休息,给李盛灼盖上了被子之后赵信就离开了,李盛灼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努力的坐了下来,他打开了窗户,隆冬季节刺骨的寒风刮进了屋子里,他此时感受不到寒冷的温度,他坐在床边朝着半山腰的方向看去,仿佛从这一堵堵的墙之中看到了墓碑,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遗憾的说道:“我答应了你长命百岁,可你说好的在梧桐树下等我回来呢。”
转眼就到了千禧年,李盛灼死后赵信就被赵平安接了回去,由于现在两岸可以密切往来,交通便利,后来赵平安把生意逐渐转向了内地,这样就有更多的时间联系王阳阳,两人有时候一起谈论着老一辈的历史,又在一起展望了一下未来,偶尔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李落香进到了屋子把躺在一张床的王阳阳踹下地,王阳阳每次捂着屁股说道:“你为什么每次都来打我?”
李落香骂道:“废话,我男人我为什么要踹。”赵平安露出一个头笑呵呵的看着他,李落香提醒赵平安说道:“以后别跟他玩,小心他把你带坏了。”
王阳阳白了一眼他们两口子指着李落香说道:“你等着我去找三舅告状去。”
赵平安在他的身后喊道:“你别忘了给你朝阳挂电话,让他们赶紧去要美国供应商的报价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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