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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临安再次的一把搂住李钰,跟上次在镇安县告别的时候一样的在他脸上亲了个遍说道:“我的好大侄儿,叔叔会再来看你的。”
等送走了郝临安,李盛灼去商行吩咐了事情,屋内就剩下李钰和赵来虎,李钰回过头盯着赵来虎,赵来虎纳闷的朝李钰问道:“小少爷有啥吩咐。”
屋外的下人此刻就听到屋内赵来虎阵阵的求饶声:“啊,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说了,小少爷你牙口真好,啊,不敢了不敢了。”
秋去冬来,郝临安在1928年最后一次见到李钰在奉天的故宫里,他把李钰抱在龙椅上说道:“你要是早出生几年,你也会当皇帝。”李盛灼嗔怪郝临安胡说八道,郝临安说道:“我可不是胡说的,你想想你家格格当年可是被选做入宫做皇后的。”
叔侄两人听到郝临安提起了张修春,李钰说道:“我想祖母了。”说完又补充道:“还有祖父,父亲,叔叔,婶婶,弟弟妹妹们。”
李盛灼把他从龙椅上抱了下来说道:“咱们出来已经大半年了,也该回去了,这样吧,我看奉天商行的账目也差不多了,咱们等月末就回去吧。”
李钰想了想说道:“那就等年末回去吧,反正都已经出来了,等把奉天全年的账目核对完咱们就回去。”
李盛灼想了想,南京和奉天的谈判也估计到了尾声,反正都等了那么久也不差这点时间,他跟郝临安说:“你这隔三差五的过来,你们县里的事情不管了?”
郝临安无所谓道:“这倒没事儿,反正有我家好爷子在呢。对了,听说当年皇帝从京城跑过来带来了好多东西,要不要去看看。”随后几人又去了文溯阁放四库全书的地方,正巧碰到了一个老人在扫地,李钰胸前明晃晃的玉佩被老人看到了眼里,他怔怔的看着李钰出神,鬼使神差的跟在三人的后面,等李钰要上厕所的时候 ,他也跟了进去跟李钰说道:“小兄弟可否让老人家看看你这块玉佩。”
李钰打量了一下老人,随后大方的摘下了玉佩交给老人的手中,老人看着手里的玉佩细细的打量着,突然问道:“敢问小兄弟,这玉佩是谁给你的。”
李钰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听我祖父说好像是个老乞丐在我出生的那一年给我的。”
老人抚摸着玉佩还给了李钰说道:“好,好,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好,好,好。”
连说了三声好之后,老人颤颤巍巍的走了,李盛灼看到李钰在还没从厕所出来就进去找他:“怎么那么长时间,快出来吧。”
李钰说道:“那个老人要看这个,不知道为啥很激动。”说着把玉佩举了起来,有两个同样是扫地的老人路过李盛灼他们的身边在说道:“这个老王爷又咋了,我看到在抹泪。”
另一个说道:“谁知道呢,自从这个“王爷”在南方被革命党清算了家族后,就一直疯疯癫癫的,好在有奉天政府收留这在这个宫里面扫地,要不然都会被饿死。”
李盛灼听到后没有细想,就带着李钰离开了,跟一个时代就此的匆匆离别。
年末隆冬季节,李盛灼几人准备回阳谷县,再次踏上了回程的火车,回去的路程不再是坐船,而是绕着整个海湾要比坐船多出了几天的行程,在火车将要行驶到青榆市的时候,李盛灼起身准备去趟厕所,有个身穿中山装的人跟他擦身而过,李盛灼进到了厕所关上了门,从兜里面掏出来了刚才那人往自己兜里塞进的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小字,他看过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像是通关打怪一样,目前他们暂时的可以修正一些,可他不知道的是,历史的走向正在朝着更加万劫不复的路线走去。
他掏出打火机把纸条烧掉,看着火焰正在蔓延着燃烧,正在吞噬着四个字:东北易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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