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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只见王老爷眼皮一动,秦虎瞬间撒手丢了电筒,大手一把就捂住了他嘴巴,挥起一拳就在他太阳穴上来了下狠的,王廷禄遽然睁开又缓缓闭上了眼睛,秦虎接着给了他身边的女人也来了一下子,从身上摘下布索,迅速把击昏的两人堵嘴捆了个结实。回身在屋里打量了一下,心说进了大宅子,怎么也要沾点福气儿!双手在炕褥下一抄,先后把两人连同被褥搬去了南屋,从口袋里摸出那半截迷香,避着窗户划着火柴把香给点上,闭住呼吸给插在了两人头前。
反身掩好门帘,先去北屋把王老爷衣架上的衣服摸了一遍,白天见他时,记的王大老爷身前挂着怀表链子的,这个对秦虎还是很重要的,果然从衣服里搜出来块儿不错的怀表还有一串钥匙,打开怀表一看,现在已是三点十五分,秦虎不敢再耽搁,对着钥匙把屋角的立柜打开,里边满满的全是一些账册,只有一个大笸箩里盛着半萝铜钱和小额的奉票,其中只有六十几块银元。
把银元摞在桌上,秦虎再把炕头一侧板柜里的棉衣棉被一层层摸了一遍,结果竟然一无所获。秦虎想了瞬间,就三把两把卷起炕席,手电贴在炕砖上细细按了一遍,仍然没有发现什么,秦虎有点不死心,不容易进来一趟,只捡了这几十块银元,说起来都可能被红儿笑话,对王廷禄也算不得教训。
秦虎两臂用力挪开了炕席上那两个大大的板柜,再从这边卷起炕席,这次终于在炕角处发现了一块有点儿活动的炕砖,用匕首一撬,炕砖果然被撬了起来,下面一个黄绸子包裹的盒子被秦虎拎了出来,解开绸布打开盒子一看,三封银元下面是一沓子房契、地契、收据、借条之类票据,秦虎叹了口气,心说三百银元还是少点,可自己也没功夫儿拆墙挖院子了,把三封银元放在绸布上,勾着木盒盖上的铁环把盒子放了回去。
木盒刚一落底,秦虎心中一动,又把木盒给拎了出来,打开电筒在炕洞里照了照,用匕首往洞底一戳,果然下面是块儿木板,只是刷成了青砖一样的颜色。秦虎提起匕首把厚木板带了上来,下面又是一个一样的包裹,这次拎起来的时候沉甸甸的好不压手,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二十根大黄鱼。
秦虎一声轻笑还没出声儿,就听到院子里过来的脚步,秦虎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后腰拔出盒子炮贴在了墙上,这里可不是院子的外围,被发现就是一场恶战。
巡哨的护院悄悄的进来又悄悄地出去了,秦虎快速把二百两黄金和三百多银元连同自己的小包袱一起打了包,从北屋窗户轻身翻了出去,在王老爷衣服里翻出的钥匙却没丢下,他要去通往后院的角门试试。果然先后打开了过廊里两道厚实的木门,秦虎再次回到后院,隔着窗子撩了一眼班房里的六个家伙,几个人还昏睡在大炕上,秦虎拎起后院门口的包袱,连同新得的金银放在两道角门间的过道儿里,两道角门重新虚掩上,自己再次布索缠腰,检查枪弹后,握着匕首又回到院子里。
没再理北厢房的女人、孩子,秦虎直接往二进院子摸去。
王家大院其实后面三进才算是比较规整的院落民居,只是因为临街的商铺才加上了最前面用于经营的院子。一般的宅院二进院子是主人家的正房,可王家的正房就挪到了后面第三进院落里,二进院子便改成了客房的用途,联通头进院落直到三进院落便做成了两道中间开通的垂花门。
二进院子到三进主院多了一道垂花门,这样就把第二进院子的正房分成了南北两个部分,按王三的讲述,南半部一堂一室的正房是王三和管事们休息的地方,晚上没人住宿,南厢房是几个仆妇婆子住的;北侧正房一堂一室,正是白日间王廷禄见秦虎的地方,北厢房一堂两室是客房,年节时王家在外的孙男娣女们回来,后面住不下了也会住在这里,现在很可能是三个胡子住在里面。
秦虎躬身猫行穿过垂花门,还没到二进院子里,就听到里面传出来尖历如口哨般的呼噜声,秦虎直接就摸向了北厢,只见北厢堂屋的大门竟然是敞着的,呼噜声就是从里面出来的。高抬腿轻落足秦虎寻着呼噜声就潜进了屋,先挑开门帘看看没动静的东屋,屋里没人睡觉,炕上也没有被褥,自己那只双肩挎的背包赫然扔在炕头上。秦虎退回来侧身挑开西屋的门帘,大炕上只有一个人,一个呼噜巨响的家伙。
秦虎眉头一皱,心想不对呀!东屋里的包说明人是安排在这儿了,有可能在前面值哨没睡觉,可那个女人在哪儿?
不管了,先解决了炕上这个再说。站在呼噜不绝的这个家伙头前,秦虎认出了这个小子,正是那个在清河城路上一枪打碎了自己马灯,还给自己来过掏裆一抓的可恶家伙,这回冤家路窄了。秦虎正要下手,忽又意识到一个问题,我能在院外听到这小子的呼噜声,前院值哨的也一定能听到,如果现在弄死了他,怕是会惊动了前面,弄死他就得赶紧撤,想想又把手放下,轻轻退出了北厢。
在北侧正房的窗下屏气细听,在尖厉的呼噜声中好像有一丝细弱的呼吸声,秦虎把手里的薄刃轻轻插入窗缝,如法炮制地挑开了窗户,探头一望,炕上还真有一人睡着,屋里淡淡飘出的脂粉香气说明了一切,秦虎轻攀窗沿探身迈了进去,后脚刚刚落在炕上,撑着窗子的手还没离窗户,炕边背对窗户蜷身睡着的女子突然反身挥手,黢黑的屋里一团暗影就飞向了秦虎,秦虎猛然一惊,侧身用匕首一拨,合身就扑了上去,侧躺的女子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正要坐起,就被飞身扑到的秦虎一下压在身下,秦虎的大手迅疾准确地捂住了她的口鼻,而身后‘啪嗒’一声脆响,窗子落回了原位。
秦虎身下确实是个年轻的女子,此刻惊恐地瞪圆了一双桃花眼,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被呼噜声吵醒,一气之下扔出的一只鞋子,却砸了一个杀神出来。
秦虎并不清楚身下这个女人的想法,还以为自己的行动被发现了,脸对着脸,凶光大盛地盯住女人的眸子,即使在黑暗里也能看清这女人眼里极度的恐惧。
秦虎把冰凉的匕首贴住女人光滑的额头,低声道:“你越挣扎,死的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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