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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虎赶紧说道:“不行啊!顺义叔,车站那里是很重要的地方,不能轻易离开啊!我们先一起练着,当不当兵的不重要。海叔那里是要去的,那是为了整出一套能用的训练章程,有了好的练兵方法,不怕没有好兵啊!”
“是这么个理儿!”海叔赞许的点点头。
几个人就这样交流讨论一下,再开上几枪找找感觉。侯明也终于盼到了实弹射击,还别说,这小子真是天赋不错,前面三枪适应了一下以后,后面两枪打的是有模有样的,都击中了火头后面的石头,第六枪终于击中了50米外的火头,树林里是一片欢腾。
第二天秦虎在家里忙碌了一整天,又把那辆老哈雷摩托连带前后支架都从新装配好,仔细打量一下,虽然那条躺F型的三级膨胀式排气筒有点怪模怪样的,但给油打火启动后声音还真是不大,从拖拉机的嘣嘣声变成了马蜂嗡嗡嗡。秦虎开着这辆老哈雷就出去兜了一圈,还拉回来一堆东西,有以前给自己和侯明定制的衣服、军靴、背包,也有给摩托新配的皮兜子和装满汽油的皮袋子,还有些维修用的工具、电池和能买到的配件。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大家看到停放的摩托,院子里又是好一片喧哗。
……
秦虎仔细权衡了一下去章党取钱的各种方案,最后还是决定白天行动更加稳妥,因为秦虎觉得一下子被干掉十来个人,日本人和附近的奉军肯定不会没措施的,尤其是晚上。
上午十点多,在练枪的地方秦虎换上了秦龙留下的那套军装,背上匣子枪,骑上摩托就奔抚顺而去。一路上风驰电掣,俨然一个军队的高级信差,半个多钟点儿就到了抚顺,没有感觉到什么特殊的情况,直接就开了过去。到了章党大桥时,秦虎瞧见了点情况,只见桥头搭了个凉棚,棚子里支了张茶桌,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在桥头溜达呢。秦虎在桥头停了摩托,两腿支地并不下车,对着两个巡警问道:“兄弟,有水吗?”
“快晌午了,这位兄弟你这是去哪儿啊?”一个老巡警一边客气地问着,一边接过了秦虎的水壶。
“奉天宪兵司令部给南扎木的弟兄们送个急信儿,顺便给老长官捎带点儿东西回去。该吃午饭了,你二位还不歇着?”秦虎套着话。
老巡警拎着水壶给秦虎加着水回头道:“晚饭前才换班呢,早着呢。”
“谢谢两位兄弟!”秦虎接过水壶,道声谢一加油门就过了桥。
一边跑一边想着,晚上肯定会有更多的巡警,说不定抚顺周边还会有日本人的护卫队,十余条人命的大案子,它的影响不会很快就过去的,幸好是白天出来了。
前面公路和铁路走了个交叉之后,秦虎仔细在回想着自己画的那副图,估计已经不远了,速度就放慢下来。这时已经到了中午时分,路上安安静静的没有行人,秦虎从车座上稍稍挺身,抬头观察着四周的情况。继续前行几百米就看到了自己在路边摆的石头记号,观察冲沟边上的记号也还在,停车走下公路假装撒尿的样子,走近冲沟边上仔细查看,脚下踢掉石头,薄薄一层土里埋着的树枝原封未动,如果有人发现了箱子,必然是从这个位置拉上来,碰走了石块儿,箱子里带上来的水就会冲走树枝上的泥土,树枝就会露出来或被冲到沟里去。
秦虎再次观察四周和公路上的情况,确定安全后一弯腰就从水下把绳头拉了上来,迅疾的把四个柳条箱子拉了上来,割断了下面的绳索。回身来到摩托车边把两个包和后座上搭着的皮兜子拿了下来,回到箱子旁解开活结就把银元倒到帆布包和皮兜子里,然后每个箱子装上块儿沉甸甸的石头,快走几步就把它们扔进了冲沟的另一段儿里。回头捡起地上的绳索回到了车旁,小心地把皮兜子和两个包前后平整地放好绑牢,看看路上也没人,就在路边活动一下喝口水,等着冲沟边上的那片水迹在太阳底下蒸发掉,也耗耗时间好往回返。
水迹很快消失不见了,荒沟处恢复了荒野的样子,看看怀表还有点早,秦虎发动摩托加速奔着营盘镇而去;很快就到了上次停车的集市,恰好今天又是大集,秦虎在路边挑了几张皮子想着一会简单把银元包装一下,又买了两包卷烟,看看表,计算一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调头慢慢向抚顺方向驶去。
回到章党桥头时,果然还是刚才那两个巡警在观察着过往行人,秦虎寒暄两句把两包卷烟扔了过去,在两人道谢声中扬长而去。
到了奉天秦虎先到了老奉天饭庄,从后院开门就进了自己的店里,在账房里把拿回来的大洋清点一下,一共是八千块银元,擦擦干净从新用红纸包好,找个箱子和上次拿回来的纸币、手枪、金表、字画一起藏好,把身上的军装和匣子枪放回车上的背包里,换回自己的衣服就溜达到了后面的院子里。
事情办的顺利心情就好,突然就想起了运河边上的那家大车店,想起那个常三儿,秦虎不由得脸上就浮上了一丝轻笑。现在俺就找这小子唠嗑去……
锁好院门信步到了运河边上,正要往货场院子里去,正好赶上小幺往外走,秦虎对着他一招手还没念声儿呢,这小子扭头就往门房里跑,秦虎歪头一乐就跟进了院子。
进了院子秦虎没急着跟去门房,也没有直接进上次的那个小院儿,他就站在大门里面左右撒摸着。门房的纱帘一挑,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俊俏的妇人,脸上挂着阴冷的寒霜,两道漂亮的眉毛拧皱着道:“这位小爷您是雇车呀还是宿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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