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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念笙喉咙有些干,于是一口一口地喝着啤酒。
你什么时候去台里?凌潇潇走过来,挨着她坐在沙发上。
今天休班。两人靠得很远,中间似乎还可以坐下一个人。
凌潇潇拿起桌上夏念笙喝过的啤酒又饮了一口。
你那个室友呢?凌潇潇突然想起席慎之,环顾四周看了看。
去上海参加画展了。
你们,很好?潇潇眼中闪过一丝不容察觉的妒意。
还好吧,一般,她那个人,熟了之后也没那么难相处。夏念笙随口说着。
你不会真的是喜欢上她了吧?凌潇潇回转目光,脸色突然冷了下来,夏念笙很是受不了她这样的表情,似乎她和谁交好是犯了多大的罪孽一样,她们分手了,她已经结婚了,她嫁人了,干嘛要来干涉她交朋友的自由,更别说她和席慎之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只是潇潇一激她,她就赌气般说着:我喜不喜欢她,关你什么事?
你不能喜欢她的,这辈子,你除了我,不可以再喜欢任何一个人了。凌潇潇侧过身,她眼里的光亮,仿佛最薄的纸片,一戳就会碎,夏念笙试图在她明亮的眸子里看清自己,看到自己的影子。
潇潇,我们别再吵了。夏念笙长叹一声,起身开门。
她竟然赶她走,她起身,砰地一声将门重重地关上,她太用力,右手不小心碰到柜台上翻过面的相框,玻璃相框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照片上是夏念笙和席慎之上次一起旅行时拍的,照片里是一片花海里,夏念笙冲着镜头做着鬼脸,歪着头靠在席慎之肩头的照片,凌潇潇低□去,照片里的夏念笙笑得很开心,玻璃碎片小心翼翼地绕开她的手,她伸手去捡,夏念笙拨开她的手,只怕那些玻璃渣扎到她的手,随将照片取了出来,却不知什么时候潇潇竟是将一片玻璃碎片放进了衣兜里,她起身,在柜台上翻看着一旁的相册,那里有许多夏念笙和席慎之一起照的相片,相片里席慎之淡淡笑着,有时无奈地任由夏念笙掐着脸,她一张一张地翻,那手竟僵直在半空,翻不下去,夏念笙无奈地任由她翻着,突然她像疯癫般将那一张张照片撕碎,每一张,都似用了很大的力气,相册里的,只要是和夏念笙和席慎之在一起的,都被她撕了个遍,念笙惊讶地按住她的手,你这是干嘛?
她自是不管她,依然拼命地撕碎着那些照片,夏念笙和她争执着,她撕得更厉害,撕到手指生疼,后来念笙也不顾她,只垂着两手在一旁看着她,她撕累了,颓然坐在一堆碎片之中,低着头,长睫一颤,竟是落下泪来,不准,我不准你喜欢其他人,我不准。她哭出声,仰起头,眼里有泪,望着孑然无奈站在一边的夏念笙,她从冰凉的地板上起身,拉住夏念笙的手微微颤抖,她越来越害怕,越来越担心,她拉着夏念笙,拼命朝她怀里躲,她的唇瓣开始在念笙的唇瓣上游弋,她一遍一遍地亲她,她那样怕,怕念笙根本不能等她一年,怕一年之后,她的夏念笙已经不再属于她,她为什么就不愿意等她?她一步一步紧逼,念笙一步步地后退,她躲闪着,躲闪着凌潇潇疯魔般的吻,她似疯了般拽着她,一遍一遍地在她身上亲吻着,念笙气息有些急,却还是推开了她,眼里有不忍却仍是无奈。
只是潇潇自是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的手在自己的领口间游弋,一颗颗解掉自己的扣子,她的外衣被她扔在沙发上,她脱掉了身上之物,解掉了内衣扣,就那样赤.裸裸地朝念笙走过去。她竟是着魔般攀上了念笙的身子,她的身子微微发着抖,似是用足了所有的力气,念笙浑身都软了,她的身子温热就这样贴了上来,她在她的耳垂边吹着热气,她四处找寻着她的手,她紧握着念笙的手,在她双腿间来回摩挲着,她的口中渐渐溢出或轻或浅的呻.吟,念笙意乱情迷,却还保持着最后一份理智,潇潇竟然捉着她的手朝她两腿之间去,她轻碰上那柔软毛发,突然触电般缩了回去,猛然推开潇潇,她额头上冒着细汗,双腿僵硬地从沙发上将她的衣服一层一层重新穿在她的身上,她将那些衣物搭在潇潇的身上,触上她有些冰凉的肌肤,别着凉了。
凌潇潇一声不响地穿上衣服,眼神中一潭死水,只背过身去,一颗一颗地系上扣子,夜很凉,再凉比不上心死,最绝望也就是这样了吧,厚着脸皮将自己脱光了呈现在别人面前,竟是被拒绝,她低着头,双手揣在衣兜里,不小心触到了那片玻璃碎片,嵌进了指甲缝里,她冲夏念笙灿然一笑,我回去了,文初快回来了。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抹萧索的背影,夏念笙被最后一句噎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凌潇潇从那所公寓出来,似用足了全身的力气,走着走着,脸就湿了,她拿手一抹,脸上的妆容都花了,粘在手上,粘乎乎的,她伸手在包里拿出纸巾,却是越擦越多,她取了车,在南城的街头,缓缓行驶,她不愿回柏家,那对她而言,只是居住在一起的房子而已,家里应该只有柏青筠在,柏文初和柏文仲都要过几天才回家,她想起临别时告诉夏念笙文初快要回来的时候,嘴角禁不住上扬,只是有些苦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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