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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的衣裳依然是那样干净的声音,只是少了平时的凛冽,声调明显的低了下来。
放那儿吧。早已经调整好情绪的傅琅熙又是一副冷清之色,只是她再怎样的刻意隐藏依然掩盖不了那丝丝的痕迹,连眼眶都还是红的。
昨天谢谢你了。顾如锦有些手足无措,手也不知该放在什么地方,傅琅熙迟迟不给她开门,站在外面很冷的好不好,她刚就傻兮兮地站在外面站了那么久,又不像傅琅熙她车内的暖气开得暖和得紧。
不用了,顾小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客气了?傅琅熙望着她笑了笑。
那个,我不是客气,我是对事不对人,虽然你这个人真的不怎么样,但是昨晚的事还是该谢谢你的,虽然本来是由你引起的,但是......
傅琅熙静静地听着她好不容易的口吃,顾家二小姐什么时候说话也这样不利索了?惊觉自己的失态,顾如锦有些心烦意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她是要等傅琅熙开口,她得冻死在b市的街头。
已经是半下午的时分,天气阴沉地就快拧出水来,傅琅熙没有要开车的动静,她实在想要一个人静一静,顾如锦总是这样的不请自来,她的生命里不想要任何人再次的侵入。
阿嚏,抱歉啊顾如锦扯过纸巾,刚还是在外面站太久了。
你感冒了?昨夜穿着长裙在外得瑟了一晚上,不感冒才怪了。
啊?没有,没有的,有人在想我而已顾如锦一面弄着纸巾一边回到。
嗯,顾小姐衣服也还了,还有什么事吗?
哦,没,没什么事了。
傅琅熙偏过头望着她,顾如锦今天是怎么了?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傅琅熙在望着她,却不敢回头,顾如锦急忙打开车门,下了车,背对着告了声别就逃也似地离开了,也不知道是走得太急还是怎么了,顾如锦发觉自己的脸竟有些烫,那温度是不该发生的,这不大冷天吗?她刚还吹了风来着,一定不是脸红,一定不是,她顾如锦什么时候脸红过啊?傅琅熙你这个妖精,没事你看我干什么?没事你躲在车里哭什么啊?顾如锦急匆匆地走到自己的车面前,连头也不敢回,今日是吹的什么风?这还没过年呢不可能是惊蛰的天吧。
傅琅熙从后视镜里看着急急忙忙匆匆而去的人,这个人总是让她摸不透,傅琅熙淡然地笑了笑,缓缓地将车开了出去,车开得很慢,行走在深冬的街头,才不过下午4点多的样子,街灯就开了,车道两旁是辉煌的灯火,一串一串的,就要过年了吧,应该是,傅琅熙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她自己也不知开了多久,只是看着夜色越来越晚,道路两旁的街灯越来越辉煌,蜿蜒地一直延伸下去,就像没了尽头,傅琅熙只知道自己绕着b市转了两圈,待夜色缓缓升起,温柔得就快要柔出水来,才下了车往咖啡馆走去,咖啡馆里乐曲轻柔舒缓,傅琅熙点了一杯蓝山咖啡就缩进一个角落里,一旁书架上随意地躺着几本杂志,傅琅熙拿了一本放在腿上,咖啡馆里灰色的布艺沙发舒适而绵软,傅琅熙窝在里面就不愿动弹。印度红的窗帘投在身后,她缓缓地拉开,投射出夜色如水中行走的人们。门虚掩着,有人推门而入,傅琅熙埋首在书中,咖啡馆的历史,一个奥地利诗人说咖啡馆应该是明亮的,却并不华丽,空气里能有一些气息,却不仅仅是苦涩的咖啡豆的味道,傅琅熙闭上眼闻了闻,是有些苦。恍惚间似听到窸窣的声响,有服务员纯正而好听的嗓音,有女子干净清爽的声音,而这声音竟又是这样的熟悉,傅琅熙忙睁开眼,竟是瞥到角落里正在和服务员说着什么的女人,清秀的面容,碧绿的翠烟纱,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淡扫娥眉,那眉目间风情柔转,如果不是看到她那样的神定自若,傅琅熙一定会以为是顾如锦在跟踪她,周日,她也不想保镖跟着,荣世杰病未痊愈,暂时还没有人有那个胆子敢怎么样对她。
可是明明刚才那人却逃也似地离开了?怎么这当口又遇上了?不要说什么缘分,傅琅熙是一个不信缘的人,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可要说顾如锦跟踪她又实在没有合适的借口,那服务员回转过身,顾如锦颔首却瞥见有人在看她,抬头一望,竟是她,窗外是黑漆漆的夜,咖啡馆里暖暖的香气,柔软温和的音乐,她坐在那里,身旁橙色的光晕投影在她脸上,她那白皙地近乎透明的面颊晶莹剔透地如同一只水晶樽,四目相接间,顾如锦忙慌乱地低下头去,怎么又遇上了?b市这么多的咖啡馆她偏偏就挑了这家,都怪郝芷萱那丫头,非要让她在这家咖啡馆等,这才9点多,等她下了班得凌晨去了,傅琅熙好选不选,选在这家咖啡馆干嘛?还真是周末呢?她也不忙。顾如锦在一头低着头胡思乱想,倒是没有要上前打招呼的兴致,她也不知是怎么了?不就是昨晚和那个人同床共枕了一晚,不就是误会她把她当成抱枕抱了一下,不就是看她在车里哭得梨花带雨划过一丝的心疼,怎么会不好意思见她呢?真是莫名其妙。
正想着,手机在包里振动,顾如锦忙按下接听键,起身往门外走去,不用看来电她就知道是顾陌轩的。你在哪儿呢?又不回来吃饭?
你忙完了?
嗯,晚饭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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