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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南方两里的管子城。现在这种情况下,只好先把白马义从带进管子城里,依靠城墙死守,医治好公孙瓒,重振白马义从的士气才是最重要的。
孙宇一只手高高举起公孙瓒的帅旗,拔马向南而走,白马义从虽然溃乱,但是还是用眼角看着帅旗的,一见帅旗向南,白马义从也纷纷打马向南。田豫和严纲在后面断后,诸军丢盔弃甲,向着管子城退来。
乌丸大军紧随在后,对着白马义从穷追猛打,不肯放弃。不时有人掉队被杀,不时有人被弓箭射中落马,然后被淹没在乌丸大军的骑阵之中。平时可以以一对三或者以一对四的白马义从,此时居然连一对一都成了软脚虾。
“这就叫兵败如山倒……”孙宇终于明白了,在这个世界打仗,武将就是一个军队的灵魂,失了灵魂的军队,简直连白菜都不如。
这一追一逃全是骑兵,两里路倾刻就过去了,前面出现一座小小的土城。这座土城的城墙比涿县的城墙还要低矮,顶多只有一丈五尺,也就是4到5米之间,城门很单薄,就像两块薄木板一样。
这座小城就是辽西管子城,城头上有几个汉军士兵在放哨,当这几个士兵看到北方平原上冲来的大队骑兵时,脸色都变成了卡白色。
“敲梆子!派出信使求援!”管子城上的汉军驻兵立即拼命地敲响了梆子,“空空空”的声音在这座小城的上空回响。城南门溜出一骑快马,向着北平飞奔而去求援。
孙宇前胸抱着公孙瓒,后面背着赵云,满身是血冲到了管子城下,对着城上的汉军大叫道:“赶紧开城,放我们进去,后面有乌丸大军追赶。”
“你是何人?”城头上的士兵不敢乱开城。
这时严纲也纵马过来,城头上的士兵认识严纲,赶紧大开城门,将白马义从放入了管子城,随后紧紧关闭城门,搬来大石头堵塞在城门后面。
孙宇赶紧下了马,将公孙瓒抱到一个小屋子里,将她平放在床上趴着,露出后腰的伤口。只见公孙瓒的左后腰处衣衫上有一个枪杆粗的圆洞,洞口还在向外汩汩流血。
孙宇心中并无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想法,他伸手将公孙瓒的铁铠脱了下来,又将她的衣衫撩起,露出她的纤腰来。盈盈一抹柳腰,上面却有一个可怕的血洞。王门的铁矛深入了她的腹腔,按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这种伤很容易造成破伤风,或者内出血,引发死亡。
这时田豫带着一个老医生钻进屋来,急匆匆地道:“这是我在管子城里找来的医生,快让她看看主公!”她一眼看到公孙瓒腰上的枪伤,顿时心中一惊。
那老医生急忙在公孙瓒身边坐下,看了看伤口,叹道:“这种伤老汉也没有十足把握,总之先洗净伤口,止住血……”
“洗净伤口?”孙宇心里一惊,这时代的人洗伤口不会是直接拿溪水或者井水洗吧?那可真要破伤风了,这世界估计也没有酒精消毒水,但至少要用烧开的水来洗。他赶紧开口道:“子龙,去烧一壶开水来,将开水凉到温热再洗伤口,不可以用冷水直接洗。”
他这句话一出口,就看到医生的脸上有点不好看,赶紧又对医生道:“这位大夫得罪了,主公爱洁,喜欢用烧开的水,不是我对你的医术有意见。”
那医生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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