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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珠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问道:“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何容锦道:“很早。”
“为何不走?”
“因为我需要差事,需要容身之所,这是一份好差事,也是一个好的容身之所。”
确珠道:“为何现在说出来?”
何容锦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我知道此时正是多事之秋,又怎忍心小可汗内忧外患,倍加操心。小可汗若是不想我插手,我便安安分分呆在府中便是。你若还不放心,可以叫人看守。”
确珠道:“在你心中,我是这样的人?”
“不敢。”他见确珠低头不语,便打算告退,谁知道确珠突然道:“明日一大早随我进宫。”
何容锦讶异地看着他。
确珠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顾虑是错的。”
何容锦垂头道:“是。”
“去吧。”
“是。”
“等等。把东西放回来。”
“是。”
好不容易从书房里出来,何容锦疲倦地叹了口气。所谓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话虽不错,可是这朝隐得深,更隐得辛苦。
回房间的途中,他想起举荐托赤之事未来得及说,可惜此时实在不是提此事的好时机,只能日后再寻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