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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沐幺冷得牙齿发颤,说话都艰难:“我得先离开这里……”
他摸摸兔狲的头:“抱歉,我得先离开……”
兔狲的前爪攀着他的膝盖,用舌头舔了舔沐幺的脸,似乎在安慰,这样的举动倒是和猫咪很像。
沐幺努力扯出个笑,他伸手去掐手臂,低声说:“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
疼痛伴随着强烈的抽离感觉袭来,沐幺太冷了,这种感觉很像没穿衣服躺在冰块上,他的周身感受不到一点热源,沐幺上次冷得这么无助还是曾经在家时晚上开空调睡觉,被子掉地板上,他就穿了件很薄的睡衣,又因为一直没醒过来就蜷缩在床上抱着自己冻了一晚上,早上醒来又是头疼又是发烧。
这次的感觉不亚于上次,甚至更甚,他努力寻找能捂热自己的东西,手探出去四处摸索,好不容易摸到热源抱住了,突然周身一晃,热源离开了他。
“唔……”沐幺冷得着急,又摸到柔软的东西,有点像被子,抓过来盖在身上,终于暖和了些。
他静躺一会儿,头开始疼痛,抽离感终于彻底消失,从梦境般的精神世界出来后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他艰难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和刺目的灯光。
“……怎么不关灯……”声音是沙哑的,喉咙很难受,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这种感觉沐幺很清楚,是生病的前兆,他艰难的翻身,露出来的皮肤触及一些寒冷就下意识裹紧身上唯一可以取暖的被褥,眼睛被白色的灯光照得难受,只好眯起来等待。
差不多适应了光线才睁眼,却因为眼里蒙着一层雾看不太清,头很疼,身上一阵凉一阵热,视线中的水雾怎么也无法散去。
沐幺将自己缩起,无力的伸出一只手去探额头,兴许是手上的温度也高,和额头的体温持平,根本无法试探出究竟有没有发热。
他的脑子有些迷糊,侧躺着缩成一团,用刚才摸到的被褥将自己包裹起来,就露出脸,在被褥里藏了许久却捂不出汗水,反倒越来越冷。
沐幺轻轻的咳嗽了好几声,胸腔因为咳嗽震颤让他心口疼痛,喉咙里干得好像快要冒烟,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想要喝点水,又没力气,实在坚持不住了,只好撑着双手坐起来,裹在被褥里待在床中央发呆,像个白色的球。
眼里有水雾,沐幺看不太清四周,他的脑子昏昏沉沉,眨眼环顾周围寻找有水的地方,移动的视线在侧身的时候蓦地看见后面站着的人。
维里克双手环抱站在床边,他身上穿的是常服,白色的上衣,深色的裤子,那上衣看起来有点像针织毛衣,应该很暖和。
沐幺愣愣的看着维里克,他缓慢埋下头,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冷傻了,怎么看见对方的衣服倒先想到是不是很暖和?他大脑断线片刻重新接上,眼睛缓慢动两下,心想维里克这样穿真好看,沐幺一直觉得维里克穿什么都好看,军装、训练服、还有虽然单调的常服。
他抬起沉甸甸的头,就这样坐在床上仰望对方,维里克安静的注视着他,这让沐幺非常恍惚。
因为头疼,他的思维变得十分缓慢,和那双好看的金色眼睛对视很久,沐幺才想起来。
对了,他现在应该在地下实验室,这里是维里克的房间,他只是一只兔狲。
但他为什么会在维里克床上?难道他又爬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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