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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口的响动,张许生甚至没有来得及回头,脸上就狠狠挨了一拳,直接从床上栽到了地上。
周廷深张口想骂人,又咬咬牙忍住了,捡起地上的裤子给时丞穿上,抚上他被捂得发红的脸,“小丞,你没事吧?痛不痛?”
“痛?”时丞的衣衫不整,发丝凌乱,似乎被这句话给问懵了,呆傻地看着周廷深。
周廷深抚摸着他脸上那几道被指甲划伤的红痕,心疼得紧,“怎么了?被吓懵了?”
时丞像是才反应过来,眼泪顿时涌眶而出,哭得天昏地暗,似乎要把这辈子受尽的苦难全都倒出来,“痛……呜呜呜……哥哥,我好痛啊……”
周廷深把人搂进怀里,“没事了,乖,不哭,没事了。”
他脱下外套盖在时丞身上,抱起时丞下楼,正遇上处理完雨露期Omega事情下来的许知朗和柳苗苗。
柳苗苗看到他怀里的时丞,“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周廷深头也没回,“去问张许生。”
然后抱着时丞越过闻声赶来看热闹的幸存者,直接回了库房里。
他料想时丞肯定被吓坏了,一直耐心地安抚着,果不其然,过了半个多小时,时丞才逐渐停止了哭泣。
柳苗苗适时地敲了敲门,和几名队员一起进来。
趁着时丞还埋在周廷深的怀里抽抽搭搭,路寅将手里的小本本转了个面,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张许生坚持说小时丞是自愿的。
柳苗苗比划了一下拳头,意思是连暴力逼供都没能改变张许生的说辞。
周廷深蹙眉,示意自己知道了,路寅就将小本本合上了。
周廷深伸手抹去时丞脸上的泪水,“小丞,来,你跟哥哥说说,你是怎么跟张许生上到二楼去的?”
时丞哭得嗓音沙哑,“他说……让我跟他走。”
周廷深皱眉道:“哥哥出发前是怎么说的?为什么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