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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可不出在那个季明里身上吗?
可这关乎少主私事,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放私下议论,他摇头叹气,端起茶碗啜了一口。
楼下,安玉拿着面具摆弄,倒是季明里往楼上看了两回。
“怎么了?”安玉问他。
“貌似有人在看我们。”季明里把面具戴到脸上,一手拿过安玉手里的两只泥人,一手牵过安玉的手臂,扯着安玉穿过人群往前走。
不管感觉是真是假,总归得谨慎些才好。
安玉既不说话、也不挣扎,乖顺地跟着他走,直到走到桥头停下。
季明里回头看到面具还被安玉捏在手里,他松开手,拿起面具给安玉戴上。
两个面具都是安玉挑的,一黑一白,上面画着相同却诡异的图案,有些像微笑的人脸。
安玉戴着白色面具,五官被遮挡,只能看到一头乌黑的长发,一支木簪盘在发顶,简单却素雅,即便穿着厚实的冬衣,也能在人群中被一眼看到。
季明里想,倘若安玉从小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也许会走上一条截然不同的路,光明璀璨的路。
“还想买些什么?”季明里问。
“不买了。”安玉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出,面具制作得并不精细,只有眼睛处挖了两个小孔,周围火光明亮,映在小孔后面一双黑亮的眼眸里。
“那去哪儿?”
“随便走走吧。”安玉指了下季明里身后的桥,“到那上面看看。”
季明里没有拒绝。
县里的雪被扫得干干净净,包括那座桥上的雪。
那座桥似乎是一座新修的桥,横跨浪河,不过浪河也没多宽,若在平时,两人几步路便能走完那座桥,可这会儿在年三十里,桥上也是人挤人,半天走不出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