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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快要耗尽了。
谢恺尘扶着皇帝在花园中的长椅坐下来,纪攸乖巧地坐在他膝头,淡淡的金光从他砂粉色的小爪爪流淌出来,渗进皇帝的衣料,然后是身体。
神力的抚慰让老皇帝好受了些,他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叹了口气:“朕知道,朕不是合格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谢鸣风低下头。
如果说前一句,还是对他们两个讲的,那后面这句跟自己就没什么关系了。
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自己的生母,皇帝与她也只是欢度露水,哪里谈得上什么夫妻之责。
果然,皇帝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是偏向谢恺尘的:“我对你的母亲有很多亏欠。但没关系,很快我就能亲自向她道歉了……就算她不原谅我,也没关系。”
提起逝去的皇后,总会换成普通的自称,这是老皇帝这十年来的习惯。
这些话他并不是第一次说,那日在皇帝自己的御花园中,在恒温花房里,他也曾当着裴桉的面有过这些忏悔。
上了年纪或是生了病,记忆会错乱,也会更唠叨。一些话翻来覆去讲很多遍,仍然觉得不够。
只可惜他活了一辈子,到这时候才终于有的、真心实意的忏悔,皇后听不见,太子也并不领情。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纪攸身上,好似只有望着轻灵温暖的凤凰,才能让心中被刀割仍觉麻木的坚冰融化些许。
他既没有资格谈所谓的原谅,更没有资格替母亲原谅。
因而他只能沉默。
两个儿子都默然不语,这让老皇帝十分不好受。
他仍在措辞,这时候他的仆从匆匆走过来,附在耳边说了什么。
皇帝的情绪变化非常明显,愈发凛然,语气很严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有人向皇帝报告时,除非获得允许,其他人是不能往那边看的。
皇子们自觉转身回避。
“人”不可以,但不代表啾啾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