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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留的哭声嘹亮, 穿透力极强,陈奕松远在三楼之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恼人的哭声让他从床上惊坐而起。
许小真没有这样的好嗓子, 这应该遗传自她那毫无人性的生父,她从医院保温箱里被抱出来之后, 就一直哭个不停。
陈奕松被哭得心烦意乱, 一天都忍不了, 让保姆抱着她滚出去。
保姆怯生生地站在楼下, 怀里靠着瘦弱的孩子,小声说:“先生,小姐病弱, 可能不太舒服, 加上环境陌生没有安全感,所以才哭得厉害, 天太冷了, 不能抱出去的……”
“滚出去!”陈奕松向下砸了个花瓶, 瓷器碎裂的刺耳巨响惊吓到了年幼的许留,她抽噎了两声之后, 再也没发出什么哭声。
佣人们面面相觑,对于孩子父亲这样残忍的行为, 漠不关心的态度感到心寒。
孩子没有母亲, 又被父亲厌烦 ,身体孱弱,未来的人生该多么艰难。
年少无知偷尝禁果生了孩子又不管, 真造孽啊。
陈奕松的作息昼夜颠倒, 他一般在天擦黑的时候出门工作, 凌晨回家。
当天结束工作后,家里没有孩子凄厉的哭声,只有神色慌张的保姆,以及匆匆赶来的医生。
婴儿是很脆弱的生物,尤其是像许留这样保温箱里住了半年,又在医院看护了半年的孩子,他向下砸的那个花瓶惊吓到了她,在他走后,她就高烧不退,一度惊厥。
病情来得又凶又猛,家庭医生说这样下去很容易烧坏大脑或者失去生命。
陈奕松第一次踏进了这个小野种的房间,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小野种长什么样。
她含着手指,蜷缩着躺在婴儿床里,比正常一岁的孩子瘦小很多,脸蛋烧得酡红,柔软的发丝盖在额头上,一看就知道是谁生的。
陈奕松不可避免想到了那个人,听说过得很凄惨。
他刚刚结束分化,从实验室挪出来,身体里的药水比血液还要多。
现在还不是让许小真和这个孩子相见的好时机,得等他一点点收拾干净这些烂摊子。
他拨弄了两下许留的发丝,问:“能找到和她长得相似的,年龄相仿的孩子吗?”
众人惊诧,纷纷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