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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盛杰沉沉地吐出一口气,然后忽然说:“这样吧,老三,明子,丢多少钱我拿给你们,就当咱宿舍一起出去搓一顿。”
肖嘉映蓦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就连一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瘦猴都笑了:“我特么看不懂了。”
戴盛杰转身去拉抽屉,金属滑道的摩擦声像锯子一样,锯得肖嘉映耳膜鲜血直流。展开钱包,里面鼓鼓囊囊。
肖嘉映再也站不下去,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宿舍。
戴盛杰追出来,在楼下拦住他。
“他们就是嘴贱,你用不着往心里去。”他最好的朋友轻描淡写地说,“睡一觉这事就过去了。”
浓浓夜色中,肖嘉映在人来人往的宿舍楼前,浑身血液凉得像冰一样。
“你什么意思?”
戴盛杰蹙紧眉。
“我问你什么意思,”肖嘉映盯着他,“什么叫就过去了,什么叫应该不是我拿的,什么叫丢多少钱你拿给他们。”
“你冲我喊什么,我帮你说话还有错了?”
“本来就不是我!”
肖嘉映喉咙缺氧似的抽动着:“本来就不是我。”
戴盛杰冷眼扫过他的脸,又撇开:“别不知好歹了,这事发展下去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难道还真让他们打110?好好想想吧。”
扔下这么一句话,戴盛杰就上楼了。
肖嘉映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他几乎能听到脑中的神经,在撕扯,在被粗暴地扯断,发出尖锐疼痛的声音。
又好像能听到谁在质问他:“你是不是觉得大家都错就你没错。”
确实,也不全是别人的错,他也有错。他因为性格孤僻,或者别的一些更深的原因,总是习惯顺着别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