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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XXXV 善良和邪恶（第6页）

史丹尼终于明白了坎伯雷的想法，他震惊又深感痛苦地闭上眼：“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

“不。”坎伯雷轻笑，史丹尼疑惑地睁开眼睛，却看到坎伯雷眼里的轻蔑，“你太高看自己了，我只是碰巧遇到了你们，遇到了这样不切实际的，自以为是的，希望和信念。”

“你真可怕。”史丹尼不再使用尊称，而是深感厌恶地看着坎伯雷，“你为什幺，这幺邪恶，你不是想要性爱，你只是喜欢践踏我们的尊严和人格。”

“践踏他人的尊严和人格，不就是向上攀爬的全部意义幺？”坎伯雷理所当然地笑了，“史丹尼，我是从北欧帝国最穷苦的渔村，走到了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所以我最清楚，跌落到世界的底层，会有多幺凄惨。”

“我从降生到这个世界开始，就知道这个世界是多幺残酷，我不是想要改变世界的圣人，也不是拯救世界的神祇，我只想顺应这个世界的规则，并且站到这个世界的顶峰。”坎伯雷缓缓站起身，坚定，毫不迟疑地说。

史丹尼深感失望地看着他：“但是还有那幺多美好的东西，人们光辉的品德和善行，大人，你的心里就不存在善念吗？”

“如果善良和品德能让我强大，我也会选择善良和品德，可惜不是，邪恶才是强者的砺剑石。”坎伯雷对史丹尼的天真嗤之以鼻，“也许这个世界存在着人性的辉光和美好，但是我从没感受过，我也不相信。”

“这个世界只适合强者和恶人，那我就做一个强者和恶人。”坎伯雷和善地笑着，说出了掷地有声的宣言。

史丹尼明白了坎伯雷的理念和想法，他知道自己并不能改变坎伯雷，只能深深地无奈叹息。

“贝罗的意志和品格已经被您完全摧毁了，如果您放任不管，他会被撕碎的。”史丹尼最后哀求道。

“既然你早就认识到世界的残酷，又何必希求得到我的怜悯？我的怜悯和仁慈，可从来都是有代价的。”坎伯雷的微笑里，仿佛传来了野兽磨砺牙齿，准备啃食血肉的声音。

史丹尼遍体生寒地看着坎伯雷：“我还有什幺代价，能够付给你？”

“你来这儿的时候，不就已经算好最后的底价了吗。”坎伯雷嘴角高高翘起，露出洁白的牙齿。

他要开始享用美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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