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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问:“你找什么呢?”
他顿了顿,回转头语声清凉:“药膏呢?”我想了想,指着门口处的柜子,“第二个抽屉好像有。”是以前菱子住时备下的,她喜欢把所有药都收拢起来。
很快他翻找到药膏走了过来,我自觉把腿放在他膝盖上,任他卷起裤管。原本不太觉得怎么疼了,可那药膏涂上去后火辣辣立来,疼得我不停倒吸凉气。
但我的可怜状没引起某人的怜悯心,依旧寒着脸拉我的手过去涂。
我也不做夸张“表演”了,头靠在沙发椅背上,任由他去弄,“今晚你不是说在家吃饭嘛,怎么又出来了?”他与我不一样,由于工作性质,常要出差或者应酬,所以基本上很少回家去,都是住在他那单身公寓里。但如果回去吃晚饭了,就不会再出来了,算是陪父母的家庭时光。
江承一抬了眼皮看我一眼,清清冷冷的眼神,“给你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不接,你说我为什么要出来?”听完他的话,我忽然想到什么,“啊呀!”手机掉在王铮车上,当时走得“急”,忘记拿了。就是脑子再钝,也知道这事不能说,可眼下我这声惊呼出来得有点不妙,看江承一那沉疑的眼神就知道了。
讪讪地称手掌疼,还别说,刚才他在上药时才发现,手心都擦出好几道血痕了。
他蹙起了眉,“怎么会摔一跤的?喝了酒为什么不让出租车停到楼下?我好像听到脚步声在跑,是王铮送你回来的?那你为什么要跑?”
一连串的问题把我都给问懵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翻遍脑中仅存的所有思绪,结结巴巴地说:“是这样的,王铮在咱镇接的工程与我们单位有合作,然后晚上聚餐时领导硬把我也叫去了,没喝多少,真的。就是后来王铮开车送我回来时,想到他也喝酒了,酒后驾车危险,我就不敢坐他车了,自己下来走了。”
藏了些事,讲了大多数真话,觉得应该能糊弄过去吧。
却听江承一冷声指出我的漏洞:“你不是走,是在跑!我听得清楚,也看到昏暗中有身影在跑过来,而且,王铮在你后面。”
要不要这么敏锐的?我都急的快哭了,也确实觉得委屈,身上还有伤呢,就被他跟犯人一样审问着,用手背抹了抹眼睛,还真湿了,别转头低声说:“我那不是看到你在楼下嘛,想快点跑过来找你,哪知道一个不小心摔了。”
这话我说得极其心虚,视线都垂了下来。
总算我这幅可怜状引他动了恻隐之心,把手上药膏往茶几上一扔,就坐了过来,以从未对我有过的严厉开口:“丫丫,有些事你不说,我心中也有数。以后这样的应酬场合,能避就避,不能避,一定要给我电话,知道吗?”
“我不是想着......”
“丫丫!”他沉声打断我,“你能把我话听进去吗?”
向来江承一待我都以温柔一面,几时这样厉声说话过,我吓得往旁缩了缩。他的眸光闪了闪,叹了口气,将我揽紧在怀中,语气放缓:“我是担心你,才口气冲了。你不知道一晚上我都打遍你所有朋友电话了,都说没与你在一块,林菱把我讽刺了一顿,后来打电话到你家里问,也说没回去。你可知道当时我有多急?”
被他说得觉得理亏了,喏喏而问:“那后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虽然喝酒上头,但还没失忆到忘记刚才他对王铮撂的狠话,果然听他回道:“是托人找到你单位同事电话,问了之后才知道的。当时我已经等在你家楼下了,正要开车去接你,就听到转角路口有动静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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