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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案发之后,到府衙捕头爬上来之前,这屋顶的瓦片,全都被人全部都替换了。
她撑着伞,斜风细雨吹起衣摆,打湿半面衣衫。
放眼望去,曲楼门楼足有一个四合院大,屋顶瓦片数量不说一千也有八百。
府衙办案从发现被害人到爬上楼勘察现场,前后最多半个时辰。
八九百片瓦,在这点时间里神不知t鬼不觉地全部更换掉,这和天方夜谭有什么区别?
太离谱了。
她站在屋顶,沿着屋脊往前,轻身一跃,便落在隔壁胭脂铺的屋顶上。
这里比曲楼低矮半层,她蹲下翻开两片,登时有些懵。
“也有血迹?”
不止在桷椽上有网格状的痕迹,她手里的瓦片上也有大面积的痕迹。
她将瓦片拿在手里瞧了好几眼,又起身回望曲楼。半层高差,相邻的灰墙上倒是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难怪府衙会这样贴告示。
作为需要用证据说话的府衙,在这种情况下做出尸体是从胭脂铺上滑落的结论,完全合情合理。
“怪了。”
她瞧着瓦片,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
那天晚上,沈寒舟屋里灯灭了一刻钟后,李妍才从自己的房间门口探出个脑袋。
她鬼鬼祟祟,左右看了两圈,之后蹑手蹑脚,反身关上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