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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日夜牵挂的儿子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娘!”马车停靠在路旁,虎子缓缓下车。
丁月梅上前一步,围着虎子看了看,“柳兰生说你受伤了,上哪儿了?严不严重?”
虎子轻描淡写道:“没事,一点小伤不足挂齿。”
看他安然无恙,丁月梅又变了脸,厚厚的巴掌朝他肩膀拍下去,“谁叫你一声不吭跑那么远的地方去?那边打仗呢,多危险啊?”
虎子忙护住肩膀说道:“娘别打了,再打我伤口要裂了。”
丁月梅闻言放下扬起的手来,脸色紧张起来,“不是说小伤吗?快快进屋坐着,我去把三郎叫回来给你看看。”
他伤还没有痊愈,即便是回来了,丁月梅也不让他回衙门。得把病先养好了,去年已经跟郭家提了亲,还有几个月就要娶媳妇了,不能再出任何岔子。
五月初,孙锦语一家三口回到临安,还没到虎子成婚的日子,反正想着这要出来大半年,早走晚走都一样。等虎子的婚礼结束后,他们还要上京参加王婉儿的喜宴,上次没喝成喜酒,听说这她和卓昱去年在西北就偷偷把婚事办了,后来和离,今年算正是入卓家的门,肯定要大办一场。
孙秀娥看她来得这么早,有些不安,“你们这一趟出来,婆母没说你吧?”
孙锦语毫不在意道:“她不待见我已经不是一两天了,我在泉州,她总能给我挑刺儿,倒不如出来落个清净,大不了回去挨一顿数落。”
孙秀娥也是无奈,知道亲家两口子喜欢孙子不喜孙女,偏偏这孙锦语生下许婵后,肚子再没消息。
她苦口婆心劝道:“你们俩还是赶紧再要个儿子,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在婆家挺直腰杆。”
孙锦语:“许是真的与孩子无缘吧,再说了,我就不是没生,怎么就不能挺直腰杆了?何况我爹这几年仕途一路亨通,入仕十年有余,从八品县丞做到四品知府,你瞧我公爹前不久才升到知州。他们才不敢小看我呢,等爹再往上升一升,到了三品,我在婆家更扬眉吐气。”
看她得意的模样,孙秀娥心里也乐了,自从肖克岚入仕为官后,人仿佛比以前更沉稳了,一路走来都挺顺利。
孙锦语:“我跟相公商量过了,等阿婵到了年纪,就找个老实本分的做赘婿。这样我们晚年,孩子都在身边,那就挺好。相公想多给孩子攒点家业,去年帮婆母揽下所有收租的活儿。年前同大哥一块儿收了些粮食,临安的米价高些,这便想着运过来让爹爹帮忙出售。”
孙秀娥前不久也听肖克岚说过这事,他们官府粮仓每年要出售大批粮食填补公账,肖克岚也知道谁家的购米的价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