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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杯黄汤下肚,就敢把手伸到我贺家人身上来了?”
他面容肃穆,周身散发着隐隐的戾气。
虽则不过一句话,声音也不算高,却让人胆寒不已,只觉得这位阎王爷仿佛随时都会伸手把他们这些凡人蝼蚁碾死一般。
“贺、贺家人?”蒋柏亨困惑不已,本能地皱着眉发问,“这位妹妹……如何是贺家人?”
在场无人不是满腹狐疑。
唯独周燕临明白过来了。
原来是那位养在贺家老宅的小姑娘,贺珩的小未婚妻。
这蒋柏亨,竟然把咸猪手都伸到老九的侄媳妇身上来了,也难怪老九黑脸。
周燕临摆出赫然而怒的态度,斥责命令:“蒋少,还不赶紧给施小姐道歉?”
蒋柏亨今晚喝了大半瓶威士忌,这会儿被吓得脑瓜子嗡嗡。
还没闹明白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儿,到底是哆哆嗦嗦地站起来点头哈腰连声致歉:“对、对不住,施小姐……确实对不住了。”
他虽是冲着施婳道歉,但身体一直面向贺砚庭,很显然真正令他害怕的是这位。
“贺、贺董,您大人有大量,是我顽劣造次不懂事,您……您消消气,抱歉抱歉,我真不知道施小姐是贺家的人。”
偌大的廊厅鸦雀无声。
贺砚庭清俊的面容轮廓如雕刻般,旁人根本无从辨别他的喜怒。
所有人都在等待贺砚庭的发落。
他不出声,蒋柏亨一行人就仿佛颈项上悬着一把刀,随时都会落下,呜呼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