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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是头一次被褚伯玉这般亲近,但宝扇仍旧显得羞怯至极。她绵软的身子,窝在褚伯玉的怀里,双眸如同幼兽一般纯粹懵懂,一双殷红的唇瓣,被吻的泛起莹润的水光。
再分开时,两人皆是吐息不稳,情意绵绵。
褚伯玉得了片刻休息的机会,便再次俯身,他贴着那花瓣似柔软的唇,好似亲着一块甜腻可口的蜜糖。
“为何不说话?”
被褚伯玉这般询问,宝扇一时慌张,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如此亲近之事,已经让宝扇的脑袋昏昏沉沉,如同浸泡在暖融的水中,再也无法意识清明地思考一切。
宝扇只得糯声开口:“陛下,奴婢不知……”
不知该如何言语。
但唇齿轻启的一瞬,褚伯玉便无心牵挂宝扇究竟说了些什么,他含着芳香的唇瓣,交换吐息,小心翼翼地触碰柔软,待褚伯玉慢慢适应后,便开始了唇齿纠缠。
蜜糖这般物件,在京城的摊贩随处可见。它不仅滋味甜腻,且勾着人全部的心思。一旦将蜜糖融在口中,便再也无法停止。只得看银丝交缠,水光明亮,直至将蜜糖化成糖水,尽数吞吃进腹中,才堪堪作罢。
宝扇再发不出一句完整的言语,只声音含糊地回应着褚伯玉。亲吻的声音,在乌篷船中回荡,分不清是欢喜,还是羞愤。
被褚伯玉亲吻的身子都快融化掉了的宝扇,此时眼眸不似平时一般纯粹,而是媚眼如丝,她期期艾艾地唤着陛下,祈求着褚伯玉,莫要做这些亲昵的举动,毕竟他们虽然身在乌篷船中。但不远处便是楚江桥,那里人群熙熙攘攘,若是有心人凝神细听,便能听出这河面上,晃晃悠悠漂浮着的乌篷船的古怪之处。
但宝扇不知,她声音本就绵软轻柔,此时被褚伯玉轻吻了许久,嗓子中带着惑人心神的沙哑。宝扇身子娇弱无力,只能攀附着褚伯玉。绵软的柔荑,抚弄着褚伯玉的肩头,她如猫儿般的哀求,只让褚伯玉心软了一瞬。
微风袭来,乌篷船轻轻摇曳。
红衫单薄,堪堪遮掩住冰肌玉骨。
宝扇好似一条细柳枝,以纤细的手臂,攀绕着褚伯玉的身子。教坊司的舞姬,因为常年练习舞蹈,身子本就柔软不堪,而宝扇更是其中翘楚人物。她莹润的肌肤,靠在褚伯玉微凉的胸膛上,不由得身子一颤,下意识地向后退缩。但褚伯玉怎么会让宝扇退却半分,他伸出长臂,托着宝扇绵软的身子。这般怀抱幼童的模样,让宝扇更觉得羞愤。但宝扇的整个人,都在缠绕着褚伯玉,让宝扇无处可以躲避,她便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的旖旎风景。
江水两岸,有成排的柳树伫立在此,纤细的枝条随风扬起。柳树枝悬挂在柳树上,本是直愣愣的。但是柳条看着纤细,却柔韧至极。楚江桥上,有人随手折下柳枝,轻轻一弯,柳枝便轻易地被折起。再将柳枝向左右两侧折去,绷成一条直线,让其忍受雨打风吹,更是一番难得可见的景象。
弱质芊芊的,又何止柳条呢。
宝扇柔若无骨地趴在褚伯玉的怀中,比起柳树枝,更像是一只蛇。不过纵使是蛇,也是模样美貌,全然无毒牙的螣蛇。但褚伯玉不愿将宝扇想象成蛇,更想将她幻想做一只纤细的藤蔓,一簇开在墙角的牵牛花,怯生生的,却分外惹人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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