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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的!
你个倒霉催的老骟,莫非你想让马某跟你进监狱去创作《干掉狱警》不成?要想进监狱,马某半年前就进去了,只要妮可一个电话,自己哐当一声就进去了!而且,就凭那个龌龊的罪名,没个十年八年甭想出来,我还用你帮忙?
马小三真是气笑了,他又瞄了一眼晋胖子,如果说单志远不靠谱,那这死胖子简直是不靠谱到他姥姥家了!因为单志远还有情可原,第一自己本来就跟他不熟,第二这又好几年没见了,所以他不知道马某是哪个村的菜农,又准备挖哪块地里的紫皮蒜。可你姓晋的不应该呀,你个更加倒霉催的死胖子,“马氏四条半”已经和你说过一千遍了,最后那半条就是不挣火中取栗的热钱,而这钻山沟造假烟何止是火中取栗呀,那他妈分明就是虎口夺食龙口拔须呀!马小三又重重地斜了晋胖子一眼,那胖子对他吐了一口难闻的二手烟,完全没有要搭茬的意思,他只好无奈地反问单志远道:“单大哥,现在……烟草行业……工商局查的挺严的吧?”
这是一个婉拒,马小三已经尽到他最大的礼貌。
对于他的这个并不高明的婉拒,单志远不以为杵,反而有点欣赏,如果马小三一听烟厂就两眼放光,就一口答应下来,就像晋胖子一听说有美女就流口水一样,那倒让人更不放心了。对于剑走偏锋的边缘事业,持谨慎态度有危机意识绝对是好事,所以他笑了,他笑着端起酒杯对马小三举了举说:“来,小马——喝酒!”马小三抱歉地和他碰杯,本想再礼貌地解释一下的,但看出单志远还有话说,他就闭嘴了。果然,单志远喝了一口酒后,放下杯子他悠闲轻松地对马小三说:“兄弟呀,是这样的,大哥投资的烟厂在岙锥,是合法的。”
“拗嘴?”马小三将岙锥听成了拗嘴,他不禁疑惑,这拗嘴是何方宝地?它凭什么享受法外之治呀?为此,他快速地检索了一下自己的地理常识库,可惜他脑袋里没有关于拗嘴的任何记录,于是,他根据自己的社会常识判断,认为这拗嘴大概应该在边境地区的某个犄角旮旯里,而所谓的合法应该是指在当地有村乡长之类的保护伞,所以这厮还是摆脱不了假烟窝主的嫌疑。但为慎重起见,马小三决定请单志远补充一下这个词条,于是他直接问道:“单大哥,你说的这个拗嘴是在什么地方呀?”
单志远笑了,他没想到马小三连大名鼎鼎的岙锥都不知道,这不是好事,但为了给晋胖子面子,他依然笑着解释道:“岙锥呀,那远啦——岙锥在南亚邻国——和咱们云南的瓦黛地区搭界,小马你没听说过吗?”
“南亚邻国我知道,但这个岙锥……我确实是第一次听说。”马小三老实地回答道,心里咯噔一下,他再次疑惑,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呀?怎么一杆子又给支到外国去了?他再次把狐疑的目光投向晋胖子。这次那胖子瞪了他一眼说:“岙锥你都不知道?你说你一天到晚都在干啥玩意呢!除了抱着你的破电脑看黄碟玩游戏你还能干点什么呀?——行啦,你别跟我瞪眼了,听老骟好好给你说说,岙锥那可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美女多。”
单志远笑,端起酒杯和晋胖子碰了一下杯,小啜了一口酒后,这才对马小三娓娓道来。原来这岙锥是南亚邻国北部地区一片具有传奇色彩的热土,过去几十乃至数百年来,那里一直战乱不断,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才在一位地方领袖的推动下,慢慢消停了下来,成立了一个民族自治特区。因为特区政府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所以那里形成了一个极为特殊“飞地文化”,并由此衍生出一套相对自由的社会管理模式,关于这一点,单志远是这么说的:“可以这么说,在咱们国内被公安局严打的项目,在那边百分之八十以上都可以撒开欢干!”他又问马小三:“兄弟,我记得你当过兵是吧?”马小三狐疑地点了点头,单志远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说道:“在岙锥呀,只要你有钱,别说是投资建烟厂,你就是组建一支军队,给自己弄个营座团座干干,那也不是太难的事,只要去领袖哪里备注一下就行了!——你小时候看过《上海滩》吧?岙锥就像当年的上海滩,明白了吗兄弟?”其实就自由而言,单志远觉得岙锥比许文强的上海滩还激进,因为上海滩好像还有点装样子的法律,而在岙锥,“这个地方基本上没有法律,按他们的话说主要是讲规矩。”他说这话并非是强调岙锥是个无法无天的地方,而是为了要给马小三吃定心丸,所以他又说:“而他们的规矩是什么呢?他们领袖的话就是岙锥最大的规矩——和平之后,岙锥在领袖的带领下,向咱们这边学习,也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但因为战乱和地域原因,那边几乎没有什么工业基础,所以咱们这个烟厂是岙锥的工业标杆之一,领袖一向都很关心和倚重,所以兄弟你尽可以放心,咱们烟厂绝对是安全合法的。”
放心?
放谁的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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