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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与你!”听童贯这声“有事”,那野老也不敢含糊,慌忙伸手接了那半碗酒去。见他饮了,那童颜便道:
“与我那不成器侄儿求得一事……”
那野老,听了,抹了嘴,欣喜了问道:
“可是那宣武将军麽?”
童贯听了这声“宣武将军”便是个心下一沉。心道:这消息倒是传的快了些。
然只是一瞬,随即便又改了面目,笑了摇手道:
“断不可如此称呼于他。”
说罢,便又分了酒与那野老,扬手又递了个杯与那野老,道:
“前日他与咱家说道,这边砦战事不断,战死疆场者遗孀孤子倒是少人照拂饶是可怜,便是心心念念筹得一个义塾……”
那野老听了这“义塾”二字,饶是个两眼放光。欲有言,却又听那童贯无奈了道:
“这不,求在咱家这里。以期收养了他们读书识字,让那些个孤儿乘其父兄之志,也不妄泉下战死之人一场牵肠挂肚……”
见那满眼散了小星星的野老,那童贯又道:
“怎奈他本是有罪之身配军于此,本就无钱。没奈何,便是求到咱家这里。我且是厚颜求得先生接了此事。这银钱之事麽……”
说罢,便是犹豫的听了一下,遂又下了决心一般,拍腿道:
“便是我与宋家担待了去……”
听得这话来,那野老且是一个激动不已,然口中却道:
“这怎使得!”
不过,说罢,便又低头不语。怎的?自家也是个没钱。这声“怎使得”倒是说的一个无来由。
童贯见其囧色,便是哈哈大笑,道:
“怎不使得!你认得宣武将军,识得咱家,却不晓得那宣武将军的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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