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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苏映雪突然注意到,自己的灵力波动似乎发生了微妙变化——每当她运转功法,脑海中便会浮现出星陨碑上的古老符文。而更令人不安的是,魔气虽除,却在她经脉深处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印记......
数月后的天衍宗,秋意渐浓,银杏叶铺满青石板路。苏映雪手持星陨碑拓片,站在藏书阁顶层,目光紧锁拓片上残缺的符文。自从那日之后,她时常能在冥想中听见若有若无的低语,似在呼唤某个古老的名字。
“还在研究这些?”林修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中端着药碗,药香中带着淡淡的苦味,“师父说你魔气虽清,但仍需调理。”
苏映雪接过药碗,却未急着饮下:“师兄,你不觉得奇怪吗?那日之后,玄天宗突然偃旗息鼓,萧临渊生死未卜,宗主不知所踪,一切都太过平静了。”她指尖抚过拓片上形似眼睛的符号,“而且这符文,我总觉得与天衍剑体功法有某种关联。”
话音未落,一道传音符突然飞入阁中,化作掌门虚影。掌门神色凝重:“映雪、修然,即刻来议事厅。南疆出现异动,疑似有魔修踪迹,与玄天宗余孽有关。”
南疆边陲,赤砂镇。
这里曾是繁华的商路枢纽,如今却死寂一片。断壁残垣间,散落着被吸干精魄的尸体,皮肤呈现诡异的青紫色。苏映雪蹲下身,指尖触到地面残留的魔气,瞳孔骤然收缩——这气息,与萧临渊身上的如出一辙。
“小心!”林修然猛地拉过她,一道黑影擦着耳畔飞过,钉入土墙,竟是一支淬毒的骨箭。暗处传来阵阵阴笑,数十名黑袍人现身,领头者脸上戴着青铜面具,眼洞处流转着猩红幽光。
“苏映雪,交出星陨碑的秘密!”面具人声音沙哑,手中骨杖顶端骷髅头突然张开大口,喷出黑色毒雾。林修然立刻张弓搭箭,青光与黑雾相撞,爆发出刺耳的轰鸣。
混战中,苏映雪感觉眉心微微发烫。当她挥剑斩向一名魔修时,剑身竟自动引动天地灵气,形成冰蓝色剑阵。更诡异的是,那些魔修身上的魔气被剑阵牵引,化作流光没入她体内,却并未造成反噬,反而令灵力更加凝练。
面具人见状,突然发出尖锐哨声,众人化作黑雾逃窜。林修然正要追去,苏映雪拦住他:“别追了,他们故意引我们深入。而且......”她握紧拳头,“我吸收了部分魔气,却没有中毒,这其中必有蹊跷。”
当夜,两人在破庙暂歇。苏映雪盘坐在蒲团上,运转天衍剑体功法。随着灵力流转,那些吸收的魔气竟在经脉中凝成符文,与星陨碑拓片上的符号一一对应。她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惶——原来天衍剑体并非单纯的修仙体质,而是封印魔尊力量的容器!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玄天宗废墟,一座隐秘地宫悄然开启。萧临渊倚坐在血玉王座上,脸色苍白如纸,胸口处插着半截断裂的玉符。他望着手中苏映雪的画像,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小师妹,我们很快就会再见了......”地宫深处,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伴随着低沉的嘶吼,仿佛有什么恐怖存在正在苏醒。
而在南疆密林深处,一座古老祭坛前,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掀开黑袍。露出的面容赫然是消失已久的玄天宗宗主!他将一颗跳动的心脏放入祭坛凹槽,祭坛顿时泛起血色光芒:“魔尊大人,千年之约将至,这一次,定要让天衍剑体成为您的容器......”
天衍宗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掌门的白发无风自动,手中的玄铁令牌上浮现出细密裂纹,这是南疆结界即将崩溃的征兆。“诸位,南疆魔气涌动的根源,怕是与传说中的‘九幽祭坛’有关。”掌门声音低沉,“那祭坛是上古时期魔尊残魂的栖息之地,若被魔修激活,后果不堪设想。”
苏映雪攥紧拓片,拓片边角已被她捏得发皱:“掌门,弟子在赤砂镇吸收魔气时,体内浮现出与星陨碑符文相似的印记。或许星陨碑的真正作用,是封印九幽祭坛的关键。”她的话让在场长老们神色骤变,有人甚至站起拍案:“荒谬!星陨碑向来被视为天衍宗镇派圣物,怎会与魔尊之物有关?”
林修然却握紧了腰间佩剑,目光坚定:“映雪所言并非无据。上次与魔修交手,她的剑招引动的灵力波动,确实与以往不同。”就在众人争论不休时,一道金光破空而来,竟是玄天宗曾经的护山大阵核心——璇玑镜。
璇玑镜悬浮半空,镜面映出萧临渊苍白的脸。他身后是布满蛛网的古老祭坛,手中握着半块刻有魔纹的玉符:“小师妹,想要救天下苍生,就带着星陨碑独自来玄天宗废墟。否则......”画面一转,竟是被铁链束缚的林修然,嘴角溢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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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苏映雪踉跄着向前,指尖几乎触碰到镜面,却只摸到冰冷的寒意。掌门拦住她:“这是调虎离山之计!若你贸然前往,正中他们下怀。”但苏映雪的眼神已变得决绝:“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师兄出事。而且,或许只有我能解开星陨碑与祭坛的秘密。”
三日后,玄天宗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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