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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他们都被暴风雪困住,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一进入房间,苏洄就感应到如海浪般汹涌的信息素,海盐混合冷杉木,密不透风,光是这样就能感知其中的不安和焦躁。
易感期又到了吗?
苏洄循着信息素的方向走去,床上无人,沙发上也没有,他拉开衣柜的门,看到缩在里面的宁一宵,埋着头,抱着自己的膝盖。
这一次他没有像十九岁那样,把苏洄所有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堆成巢穴,而是直接走进了衣柜里,没有将衣服弄乱,只是躲着,像只害怕做错事被赶走的小狗。
苏洄原以为自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但看到这一幕,却还是心痛。
“你闻得到我的信息素吗?”他问。
静了许久,宁一宵抬起头,眼角泛红,他不说话,摇了摇头。
这画面熟悉得令苏洄难过,就好像他们走到尽头,时空的胶囊又一次颠倒,一切都回到最初。
他静默地站了许久,最后弯了腰,也钻进自己的衣柜里,并排缩在里面,就像第一次带宁一宵去他的秘密基地,他们一起躲在蓝色的茧里那样。
“这样呢?”苏洄声音很轻,手臂靠着他的手臂,“会不会好一点?”
宁一宵陷入沉默。
他感应到了苏洄的信息素,很微弱的雨水气味,明明昨晚标记过很多次。
可现在,那些信息素又好像快消失不见了。
“苏洄,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一宵的声音有些哑。
苏洄垂着眼,没想好要怎么回答,于是用问题转移了问题,“你呢?为什么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