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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萧辰无奈,“小大夫,话不能这么说……”
白术不耐烦打断他:“方才见你面容,分明还生着病,你们要是各个神通广大,还会生病?不是什么吃颗药就能长成不老原地飞升?得了,你们请便,要找死我不管,别妨碍我医治病人就成。”
生病的事真是意外,至于长生不老,他不用吃药也行啊。不过看他这么抵触道士,莫非先前来的道长不是真修士,是骗子?
“白大夫,我真是修道中人,为救人而来,”萧辰和颜悦色,“在我们之前还有别的道长来过?”
白术多瞧了他两眼:“你倒是比那虚伪的家伙看着顺眼。对,有,就一个,说这场瘟疫是邪祟导致的,但好几天也没查出个什么东西……虽然我也还没搞清楚病因,”说到这儿白术皱了皱眉,“但我相信,病需药医,你们要是说喝什么符水能治病,我现在就把你们打出去!”
“不会,病自然需药医,但如果真是邪祟,就得另算,白大夫,我能见见病人和那位道长么?”
“部分病人聚集在了祠堂里,我正要去,想看就来,至于你嘴里那个道长,叫花无痕,说是感受到有邪气出现,查探去了,谁知道他在哪儿,不归我管。”白术嘴里满是嫌弃,“跟我走。”
也是萧辰和木清脾气都很好,不然白小大夫这张嘴可真得罪人。
不过他嘴上虽然全是刀子,但瞅着萧辰是个病人,脚下步子却不快,看来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他们得穿过镇子中央,偌大一个镇子,路上人烟寥寥,荒凉又安静,偶遇几个出门采办东西的,也都蒙着脸,行色匆匆,但有不少人家漏着窗户缝,探头探脑往外瞧,成天待在家里,大约也憋得紧。
镇子里的人显然认识白术,有人从窗户里朝他打招呼:“白小神医,官府又派新人来啦?我们有救了是不是!”
白术翻了个白眼:“信他们不如信我。”
萧辰粗略瞧了瞧,家中有人的不少,他跟白术问问情况:“白大夫,你方才说镇中一半都是病人,为何只有部分聚在祠堂?”
白术诧异道:“当然是因为祠堂不够大,镇中好说有四百人,病者快两百,祠堂哪挤得下!剩下的在别的地方,也被勒令不能随意走动了。”
他嫌弃萧辰没常识,从鼻子里哼出声,萧辰好脾气地表示受教了,人间的事,就算他从话本上知道一些,那也不可能事事全通,总有露馅的地方,不过无所谓,小问题:本人太会装模作样。
木清眼神全在萧辰身上,就担心着他的身体,萧辰时不时咳两声,不耽误他询问白术情况:“那如今可有因病亡故的?”
“从发现第一个病患算起,总共五天,目前有一名老人身子熬不住去了。”白术停下脚步,“祠堂到了。”
推门而入,药味和臭味扑面而来,浓得呛人,白日里,祠堂的院落中也安置着病人,个个面黄肌瘦,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很多人面前都放着个桶或者盆,部分人正扒拉着盆在吐,臭味便是这么来的。
白术跟没嗅觉似的,面不改色踏进院落,嘴里没停:“这病传的快,镇子里大半人遭殃,但我们从外来的,还没有染上病的。目前致死率不高,他们有的头疼有的发热,症状不一,奇也怪哉,唯一相同的,就是都爱吐,很难进食,所以个个快速消瘦。吃不了多少东西人是熬不住的,要是再这么拖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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