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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将至,她总在夜深人静时反复确认课本上的知识点,曾经因霸凌落下的功课,像悬在心头的巨石。
林知夏抱着作业本走进教室,特意绕到朵朵桌前,将一个牛皮纸袋轻轻放在她桌上:“放学后来办公室一趟?”
夕阳把走廊染成蜂蜜色时,朵朵推开办公室的门。
林知夏正俯身整理文件,桌上摆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茉莉花茶,还有一本贴着粉色贴纸的笔记本。“尝尝看,我自己泡的。”
林知夏递过茶杯,朵朵这才发现老师今天换了浅紫色丝巾,发梢沾着雨丝,“这是往届学生总结的各科复习要点,我标注了你需要重点看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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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笔记本,娟秀的字迹旁画着可爱的小太阳和加油符号,数学错题旁甚至有手绘的解题步骤分解图。
朵朵的视线突然模糊,想起小学时那些被撕毁的作业本,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林知夏轻轻揽住她的肩膀:“上周看到你在操场角落练舞,动作特别美。”
她突然起身打开电脑,播放键按下的瞬间,屏幕上跳出校园艺术节的策划书。
“下个月的艺术节,我想让你当领舞。”林知夏指着策划书里“古典舞《蝶变》”的节目,“这是为你写的剧本——一只蝴蝶在风雨后破茧重生,就像现在的你。”
朵朵盯着屏幕上翩翩起舞的虚拟蝴蝶,泪水终于滚落。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偷偷练习的每个瞬间,都被老师温柔收藏。
排练的日子里,林知夏总会在午休时来到舞蹈室。她不是专业的舞蹈老师,却会拿着手机记录朵朵的动作,逐帧分析哪里可以改进。
有次朵朵扭伤了脚踝,以为演出要泡汤,却发现林知夏带着专业的舞蹈老师出现在教室:“这位是我大学同学,特意请她来指导。”舞蹈老师笑着展示手机里的视频:“小林从一个月前就开始跟我讨论你的舞蹈编排啦!”
演出当天,朵朵站在后台候场,手心沁出薄汗。突然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林知夏穿着淡蓝色旗袍站在身后,头发别着蝴蝶形状的发卡:“你看。”
她举起手机,班级群里刷满同学们的加油语音,李婷的妈妈也发来消息:“朵朵,阿姨为你骄傲!”
舞台灯光亮起的刹那,朵朵化作那只浴火重生的蝴蝶。
旋转时,她看见观众席上林知夏举着手机录像,镜头光晕里,老师的笑容比聚光灯更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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