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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却问:“还有什么你演的小电影可以给我看吗?”
他笑,说:“没有了,而且为什么要叫小电影,听起来像是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她倒也不介意,又问:“那你平常在家都会干些什么?”
他没有回答,直接开了一个房间的门。
那是个冲照片用的小暗室,他伸手摸到门边的开关,按下去,便亮起安全灯的红光,照亮一台看上去很古老的放大机,旁边台面上放着各种药水、工具和容器。
他带她进去,关上门,站在她身后环住她,替她戴上橡胶手套,手把手教她怎么把胶卷从暗盒里引出来,怎么清洁底片,怎么装进底片夹,在放大机里投影,调整旋钮对焦。
而后,她一年多以前的笑脸便在相纸上浮现,走在街头的,西贡河游船上的。
她惊喜,却也奇怪,说:“你怎么一直没印出来?”
他摇头,没有解释,却又像是终于倾吐出一个秘密。
他们等着相纸慢慢曝光,而后依次放进显影液,停显液,定影液,一遍又一遍地轻轻摇动,再用清水漂洗。水流过两个人的手,一切不慌不忙。呼吸却又渐渐浅促,听在耳中,落在颈侧。他继续教她下面的步骤,把相纸沥干,整平,挂到绳子上,等全部做完,才拉掉她的手套,扔到一旁,将她反过来对着自己,抱她坐到桌上。
不锈钢台面有点凉,但世界还是再一次归于宁静。或许应该感谢暗室里微弱的红光,这一次,她得以无所顾忌地看他,眼睛,嘴唇,喉结,锁骨,手指,胸膛,也无所顾忌地袒露自己,让他看着她,直到眼前一片雪亮,似有流星划过。
她抵在他肩头喘息,他吻她的脸颊,想要抱她到床上去。
她明明很累,却还嘴硬说:“我今天肯定不会睡觉的。”
他笑,说:“你到底要干嘛?”
她说:“我从小就觉得奇怪,电影里总是做完就睡,睁开眼第二天了,身体都这么差的吗?”
他服了,顺着她说:“嗯,一看就是没加过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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