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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根本没有打算等我，千冬岁的身影直接消失，然后出现在结界外的堕神族前方。

七叶家镇压正在燃烧、但仍想逃命的堕龙神的同时，外围的堕神族也终于开始恢复神智，一个个好像被按下暂停开关，停住到处破坏的蛮干动作。

我隐隐听见了堕神族之间传递的细语，不怀好意的话语一致往同个方向流去。

黑暗里，有个形体慢慢地站起身，「他」的身形并没有其它堕神族那么高大，反倒偏于瘦小，大概就是两百公分左右的那种人类体型，虽然身上有几处腐败之处，但很轻微，与其余几乎腐烂的堕神族们不同。

就在我感知那存在之际，对方也注意到我，猛一抬头，从遥远的位置朝我「凝视」，视线交会的瞬间，我全身寒毛都竖起来，甚至觉得我们之间根本没有距离，他就站在我面前，带着噬血的微笑打量我。

「曾经的盟友，我劝你，就此止住脚步。」

森幽的声音直接传递到我脑袋里，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警告，其中居然还有几分友善的意味，这让我有点疑惑。

盟友？

「我们并无与邪神或黑术师连手的打算，待同胞完全苏醒，做完该做的事就会启程离开此处。」很可能是首领的堕神族懒洋洋地开口，声音很低沉，略带点沙哑磁性：「妖师曾与吾族为友，我们不要相互为难，睁只眼闭只眼吧。」

「你是谁？」我皱起眉，把情绪沉淀下来，重新抽出黑暗力量连结上空气里的细语，把自己的声音传递到对方那边。

「你见过，不是吗。」

才想问他哪里见过，一幅影像猛地在我脑内铺开，那是刻印在墙上不断连续的图案，描绘着手握红刃的人与头顶上有着红色眼睛的龙，最后以一场惨烈的悲剧结尾。

「龙族不敢明述事实，然而妖师一族曾经支持过我族……虽然也是很久以前的旧事，看来如你这样的后代亦不知道详情。龙王会让你去那个地方不是没有道理，也不单单只因为你是黑色种族不怕污染，实则是我们有不会与妖师一族敌对的诺言在先，在那里残留的怨恨与诅咒不会缠上你，你只须要对抗『浊』的引诱。」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和人说话，堕神族好像很有聊天兴致，也不管我有没响应，径自继续往下说道：「可惜你看起来并不是当代首领，否则可聊的还很多，和个孩子实在没太多共鸣点。」

不要说共鸣了，我还莫名其妙呢！

但是听他的意思没打算开战。

「你确定你们会乖乖走人，不会造成伤亡吗？」我顿了一下，连忙补充：「出去也不能伤人？否则我不能让你们离开。」

「这不能保证，虽然曾为盟友，但你这小朋友总不能阻挠我们寻找仇敌报复吧？」堕神族发出笑声。「毫无干系的倒可以保证，我们虽然是堕神，但并没有失去理智，不会像那些低等鬼族一样滥杀。」

「如果你的仇敌是雪野一族，很抱歉，我会阻挠。我在这里的原因就是雪野一族里面有我的朋友，我想保护他们，甚至我会站在他那边与你为敌。」我没忘记堕神族为什么会被埋在神镇山下面，对方嘴里的仇人是谁，用膝盖想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