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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不敢啊。
红侬说,天上的星星是很美,可是,能摘下来吗?摘得下来吗?即便摘下来了,握得住吗?
开始无声,后来,她在低泣,模糊的视线里,多出一双鞋来,白色毛绒,是医院的拖鞋。
她抬头。
霍常寻居高临下地瞧着她:“哭什么?”
她眼角的泪滚下来。
霍常寻蹲下,胡乱抹了一把她的脸,冷着脸,凶她:“被甩的是我,你哭个什么劲儿,好意思哭?”
被甩的是他,死乞白赖跑回来的也是他,贱不贱?
小姑娘还是红着双眼,梨花带雨的模样。
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明明楚楚可怜的要死,还一股子倔,像枝孤高冷傲的梅,美,而不自知。
霍常寻呼了口气,认命:“怕你了。”蹲过去一点,他改用手背,擦她泪盈盈的眼睛,动作粗鲁,可到底是轻了又轻,“行了,别哭了,都听你的行不行?”
谁让他犯贱,就是稀罕她。
纪菱染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带着哭腔:“霍常寻。”
“嗯。”
她喊他:“霍常寻。”
“嗯。”
他耐心地一声一声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