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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闻舟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暴躁的心情,把酒杯洗净放回酒柜里,拉着人拽上了床。影影绰绰的,他瞧见他外敞的真丝睡袍下胸膛上浅淡到几乎不存在的疤痕,鬼使神差的问了句:“疼吗?”
费渡正绞尽脑汁地思索该怎么把人哄好,闻言下意识地抹去方才开瓶器不小心划开脂腹而渗出的血珠,想也没想瞎话张口就来:“这么点小伤,早就不疼了。如果因为‘我疼了’这么件小事而让师兄伤心的话,我会心碎的。”
他后知后觉出了些不对劲来,却被骆闻舟扯过他的手贴创可贴的动作打断,又听见他凶巴巴地道:“睡觉!”还细心地替他将被子掖到下颚,便也顾不得那么多,装似乖巧地闭上眼,无聊地听着身旁一点点响起些断断续续的呼噜声数着羊,直至天明。
颜
第02章情趣小
骆闻舟从没见过比费渡穿衣服更能穿出自身气质的人来。
那人套上副西装,整个人就是大写的禁欲总裁;西装外套脱下来,半掉不掉的挂在手臂上,那股不正经的范儿隐隐约约地就冒了点头出来;金框眼镜一戴,眼尾的邪性压不住了,活脱脱一人模狗样的斯文败类;再把领口一敞、扣子一开,好嘛,收拾收拾可以直接去夜店接客了,迷得下至八岁上至八十岁爱好男的朋友们神魂颠倒,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咣咣撞大墙。
骆闻舟看不惯他这作风虽然他自己暗搓搓的爱极了费渡的这副模样,恨不得拍上个八九十张照片来细细品味欣赏,但是对此人已经有家室在外还依然不停地散发那该死而无处安放的魅力的行为极为不爽,屡次三番暗示明示他:你已经是咱家一只成熟的大猫了,该懂事了不要太轻浮,要庄重。
费渡对此嗤之以鼻,不屑的情绪大多是冲着“费二锅”这个恼人的称呼,表示自己和其他人之间的距离恰到好处,骆队并不需要为自己头顶的颜色而担心,同时隐晦地嘲笑他是个不分场合成精了的醋罐子。
然而事实上呢,费总的小心机耍得顺溜极了。
自从一切尘埃落定,日子又恢复原来的平淡后,费渡顺理成章地改掉了曾经苦(暴)苦(露)经(本)营(性)的花花公子人设,人前就是一礼貌疏离、勤勤恳恳做事加班的五好青年,平时工作时的衣着不要太端庄妥帖。
至于那一身妖孽的打扮呢松散带着点水汽的发型是临走前在洗手台那儿临时抓的,外套是乘电梯下去的时候脱下来弄皱并搭在手臂上的,衬衫纽扣是电梯口到公司大门这十几步路里解的,眼镜是从口袋里匆匆忙忙掏出来戴得歪歪斜斜的;此时约莫恰好能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喇叭声,转头看去,与那双写满“我不高兴了”的深色黑眸直直对上,嘴角再勾出个不那么正经的暧昧笑容今日份作死get√
而回家以后,大约是免不了自家爹系男友一顿“爱的教育”了。
骆闻舟深知此人一手说话半真半假忽悠得人团团转的本事,也了解他狐狸精一样的外表下纯正的心性,一次两次心里见着他这放荡不羁的装扮心里还会有疙瘩,四回五回下来就只想冷笑质问费渡是不是把他当傻子看了,却也惯着他没有真正付诸行动,只是加大了几分晚上“爱的教育”的力度作为小小的惩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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