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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逢宜在洗今天买的几颗菩提果磨成的小珠子，桌前台灯底下几颗珠子发出暗紫色的光，陆逢宜正看得出神，梁言蹲到他旁边，轻声叫他：“露露，宝宝。”

陆逢宜低下头，他看向梁言的眼睛。

“为什么我一定要和不喜欢的人见面？”

梁言握住他的手，揉了揉虎口处，问：“他今天对你说了难听话？”

陆逢宜把手抽回去，“是事实。”

有人会说话，把难听话也讲得漂亮，陆逢宜听过，有人不说假话专讲真相，这便十分残酷，好比高中时候有人问他，你妈是不是死了，陆逢宜听完只是困惑，他宁愿解读周围所有对他没有恶意，可转念一想，就算有，那也无所谓。

他以为他不在乎，但他在乎。

陆逢宜摸着手里的珠子，想，如果有一天他自由了，他就要到没有人的地方定居，养两条凶恶的狗，屋前一只，屋后一只，凡自己不喜欢的人统统不能靠近。

“哥哥帮你教训他。”

梁言对他说，“以牙还牙，好不好？”

好不好，陆逢宜没有答案，他把那串珠子戴到梁言脖子上，冷冰冰的，梁言不解。

“你养两条狗吧，”陆逢宜端着他的下巴，欣赏自己的菩提果，“凶一点的。”

“养……狗？”

“不养算了。”

陆逢宜冷着脸，“我养。”

他把梁言列进自己的计划里了，是梁言自己抓不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