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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孤身在不属于他的家里,听不见那道用轻松作伪装实则陪伴安慰的声音,不习惯。
但想到不久的将来,想到每天晚上做梦都在构建的蓝图即将变成现实,又会忍不住雀跃,忍不住满腔膨胀的暖意。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外面的吵闹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慢慢安静。
临颂今望着阳台外的璀璨夜景,没有丝毫困意,在第一缕阳光冲破云层之前,他收拾好房间里属于自己的所有东西,下楼离开。
绕开房门口故意被泼下的一大滩牛奶辣椒水混合物,到门口时,他碰见了从花园进来的文红月。
后者没有跟他打招呼,视线从他脸上扫过,未置一词,带着一身淡香回了客厅。
临颂今同样当她不存在,脚步不曾停顿一秒,径直出了大门。
管家早等在院里,临颂今没有跟他客气,让他安排了车送自己回家。
换了衣服洗了澡,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将箱子里没有拆的盲盒全部倒了出来。
一直拆到四十多个,终于拆出宁初一直想要的隐藏款,他很快将盲盒装回盒子里,出发赶往海洋馆。
九点,海洋馆开门,稀稀拉拉的人检票往里面走,多数是父母带着孩子。
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临颂今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下。
右边是一只白鳍豚的雕像,大眼睛,笑容灿灿,和某个整天只会傻乐的男生出奇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