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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面具戴上好几层了,还在勤勤恳恳给自己做“我没病我能行”的心理暗示。
结果下一秒手上一空,临颂今直接将瓶子从他手里拿走了。
“喝不下就别喝了。”
还剩小半,临颂今转手都扔进了垃圾桶,问他:“蛋糕还吃不吃。”
宁初手还停留在半空,虚空蜷了蜷,有点傻兮兮地缩回去:“先不了吧。”
临颂今没说什么,看了眼时间开始收拾餐桌,低声:“去客厅等着。”
宁初乖乖回到客厅,临颂今过来大概在二十分钟后,端着杯白开水,手里是已经配好的几片药。
宁初接过来,忽然想起自己以前曾在无意了解过厌食症。
这种病治疗很麻烦,需要进行综合治疗,而且完全起效需要在三个月以上,过程漫长。
他想到这种一到吃饭就痛苦的日子还要至少熬三个月就觉得人生暗淡。
吃完药坐了一会儿,他被临颂今安排去洗漱,然后给身上的伤上药。
记忆里17年,最苦时候都没过过这么苦的日子,各种药又是内服又是外敷,他觉得自己都快被药腌入味了。
安慰是临颂今上药的动作比昨天还轻。
宁初想说其实不疼,那些伤表层都已经结痂了,只是看着吓人而已,用不着这么小心。
但见临颂今珍而重之的模样,抿了抿唇,又不想说了。
他已经很确信不是错觉。
今天的今今比之前两天真的温和太多,耐心太多,也好说话太多。
不仅专门找了人给他做饭,给他手机,下班回来还给他带蛋糕,做晚饭,主动搭理他关心他,默许他蹬鼻子上脸,甚至连擦药时的神情都软化了不少。
尽管原因未知,但他细数过来,有点飘了。
其实长大的今今也还是今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