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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是谁，是谁？

他艰难地张了张口，做着最后的挣扎：“陛下…”依然没有得到回答。

心脏像被一张网紧束，勒得他几乎喘不上气，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随着无声的巨响，一下子轰然崩塌。

终于在某次被遮蔽了感官的床事中，宋燃青吐了出来，干呕出的白色泡沫顺着那人的背往下流，刺鼻的气味溢满了整个屋子。

想象到他扭曲的脸，一股扭曲的快感摹地从心底升腾，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散发出腐烂的食物一样的酸臭，而他，这个从未被放在眼里的宠物，竟然能成为始作俑者，竟然会在单方面的训诫里反抗。

情事潦草收了尾。

眼罩被解下，视线重新聚焦，透过昏暗的光线宋燃青看到了楚恒，熟悉的脸上没有厌恶、没有愤怒，只有眼下淡淡的乌青。

他拉上了肩头快滑落的衣领，狭长的凤眸微垂，没带什么温度地看着宋燃青。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宋燃青胜利的兴奋似被一桶冷水当头浇下，瞬间哑了火。他偏过头，被桎梏的双手指尖微微蜷缩。

楚恒目光动了动，没有解开绳子，很久才道：“怎么了?”

怎么了…

为何得这样？好恶心。杀了我。换别人吧。我不喜欢您了。

明明有无数句想说的话，但是最后，宋燃青却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想看到你。”

不看到你，不行。

在那之后，房中的香炉会燃上白檀香，蒙眼的布条偶尔也会换成纱，不过楚恒多数时候都背身朝着他，如墨的长发披散下，露出掩映着的引人遐想的线条，肩头则完完全全地裸露着，肩胛骨勾勒出一个蝴蝶般的影子，随着支撑着的手臂一同起伏。

快高潮时，会挣扎般仰着头发出越发急促的呻吟，催促宋燃青也动动腰跨。

宋燃青有时不愿理他，但只要哪次突然挺腰，楚恒都会稳不住身形地向前倒去，缓了几下，再迫不及待地重新抬臀，重重落下，脖颈再次扬起，连喉结都在竭力的忍声中，燃浸成了粉色。